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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极为迅猛,至多只有几个小时,而且病情最初是从大脑深处的髓质部分蔓延,表面上看不出来,等到出现明显发病的症状已经来不及了。
我的女友叶馨,将永远变成一个白痴。
而几天前,她还信誓旦旦地跟我说,吃这种药没事的。
真他妈滑稽,滑稽得不可思议。
忽然,我耳中听到一个声音在哈哈大笑,又恍惚了片刻,才发现在笑的人是我自己。
我笑得前仰后合,眼泪几乎都要笑出来了。
几个监考老师看着我,又相互看看,流露出古怪的目光,我看出他们的潜台词:这小子不会也变痴呆了吧?
我大笑着摆摆手:「不,你们想错了,我没毛病,也许是因为考得太好了,哈哈,哈哈!」
「救护车叫来了!」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人匆匆跑来说,「只不过现在考试,进不了学校,就停在门口,我这里有副担架,咱们把她抬到校门口。」
众人手忙脚乱地把叶馨抬起来,放上担架,女老师看着我说:「同学,别光站在那里,帮忙搭把手啊!」
「哈哈哈,没用的。」
我狂笑着摇头,「你们救不了她,谁也救不了她,她再也恢复不了正常了,她完了,完了!」
「神经病!」女老师瞪了我一眼,几个人一起抬着叶馨出去了。
我笑了不知多久,直到旁边一个人都没有,笑声才渐渐止息。
我明白自己永远失去了叶馨,而我刚才还那样冷酷的对她!从今往后,在我蝼蚁一样的生活中,最后一点慰藉也消失了。
而最可怕的是,对此我竟然无动于衷。
只有一片深深的麻木。
8
考试结束时间快到了,已经有其他考生交卷,说说笑笑,陆续出场。
他们看到一个男生坐在那里发呆,面无表情,只会以为是考砸了,有谁能想到,背后还有那么多惊心动魄的内幕?
我不想碰到熟悉的老师同学,站起身,拖着脚步,木然走出校门,许多家长正在那里翘首相盼,好在没有我父母。
但估计也随时可能出现,我不想再见到他们,便关掉了手机。
救护车刚开走,我听到许多人在议论「刚才被抬出来的那个漂亮女生」,唏嘘感叹一片,也无心多听。
这种惋惜不过是一种为自己平庸低劣的生活增添些许安慰的心理净化,同情的背后,就是灾难没有落到自己头上的庆幸。
「同学!同学!」一个形容猥琐的小胡子男人出现在我面前,神秘兮兮地说:「看你神不守舍的,在里面考得不太好吧?」
「别拐弯抹角,你要推销什么,明天的考题?」我很快判断出他的基本动机,冷冷问。
小胡子愣了一下,一番准备好的动听说辞用不上,不得不说实话:「这个……考题我弄不到,不过有样好东西能帮到你。
你看看那些考得好的,其实他们都吃了聪明药,也就是苯苷特林,你该知道吧?如果你想要的话,我这里有,便宜点给你,一颗八万。
明天还有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