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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参与到教堂、工会或社区组织的活动里。在这样的背景下,任何人都可能对我们产生巨大的影响,因为我们被孤立了,接触不到其他的信息来源和反馈。伴侣似乎成了我们唯一的精神支柱;直属领导似乎对我们的职业前途和自尊拥有无尽的掌控权;密友似乎成了我们忙碌、孤立的生活里寥寥无几的人情纽带之一。结果,我们把自己希望得到外界认可的需求全都寄托在这些关系上,并指望通过这些关系来给自己下定义,完成自我认知。在传统社会里,我们可以通过一系列广泛的精神纽带来获得安全感;而在现代社会里,我们往往只能依靠一个人——伴侣、密友或某位家庭成员。但很多时候,我们需要的理解和共鸣不是任何单一的关系可以满足的。正是因为迫切地想要证实我们是优秀的、有能力的、招人喜爱的,加上越来越孤立、很少与其他人联系,我们成了煤气灯操纵的首先对象。
煤气灯操纵文化
在今天的环境下,煤气灯操纵能找到更多的追随者,因为人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焦虑。我们不停地被一大堆新闻和信息轰炸,而我们也知道这些内容不一定准确——有些甚至可以称为「假新闻」或「另类事实」。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对自己能相信什么不再那么确定,因此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容易进行煤气灯操纵。
2016 年 3 月的一起事件戏剧化地说明了煤气灯操纵的巨大能量,以及它在我们文化里的普遍性。当时,总统候选人唐纳德·特朗普的竞选经理科里·柳安道斯基遭受指控,说他在布赖特巴特新闻网女记者米歇尔·菲尔茨走近特朗普进行提问的时候,用力拉扯其手臂。《华盛顿邮报》记者本·特里斯目睹了整个事件,当地警察随后公开的录像也证实了这一点,于是警方最后控告柳安道斯基殴打罪。特里斯对该事件进行了报道,但他的稿子还没发表就被人在推特上泄露了。
特朗普的竞选团队立刻宣称该事件从未发生,坚持说菲尔茨得了「妄想症」,并且提供录像证明。这就是典型的煤气灯操纵行为:菲尔茨和特里斯都开始怀疑自己对现实的认知了。而菲尔茨的确遇到了这场意外,当时特里斯近距离目睹了整个事件,而且对菲尔茨表示了同情。
2016 年 11 月特里斯写道:「我上周跟菲尔茨通话的时候,她说自己后来都怀疑她对事件的描述是否准确了,尽管她手臂上的瘀伤可以证明那件事的确发生过。」特里斯承认,他也一度开始怀疑自己。他在《华盛顿邮报》里对殴打事件及其后续的报道用了这样一个标题:「特朗普竞选团队对现实的攻击令我怀疑自己看到的真相:三月的一起意外如何预示了长达数月的煤气灯操纵行为。」
在私人关系里发生的煤气灯操纵行为已经足够痛苦,抵抗起来也颇具挑战性。在这个案例里,许多政客和某些记者联手企图说服大家某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