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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他额头还在流着血。
很明显,是被陆董事长砸的。
他看着我,阴郁的眸子里将难堪压入眼底。
「谁叫你进来的?」
陆湛貌似刚洗完澡,单手套了件白 T,肌肉线条流畅,湿发耷拉在额前。
不得不说,他人还是很帅。
「我敲门了,你没听到。」
他语气不善:「我不是问你这个。」
「佣人让我拿药给你。」
当时佣人是这么和我说的:
「大小姐,您要不去看看大少爷,我把药拿进去,他一点都没擦。」
「少爷对我们这些下人挺好的,他在这个家的处境并不是很好,老爷对他也不好,陆小姐之前更是……」
「少爷其实没有看起来那么坏。」
他把湿毛巾丢地上,额头还渗着血,语气很冷。
「那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我把药放下,坐在沙发上,直接忽略他的话。
「过来,擦药!」
「听不懂?」
他急了。
目光看向我,笑里带着薄薄的讽刺。
「怎么同情我?」
「我同情你干吗。」
「你那么有能力,随便出去工作一年几百万也有,而且你比我有钱。」
「还有我在孤儿院生活 20 年了,人生比你还惨。」
他唇角微扩,说出的话嘲讽意味十足:
「现在不是千金大小姐了?有疼你的家人,哦,还有一个更有钱的未婚夫。」
我反问他:「你不是我家人吗?」
「家?」
他细细咀嚼着这个字,笑得凉薄,顺势坐在我身边,目光未曾移开。
「谁?」
「你。」
说实话,我现在还有些怕他,身子下意识往后退,手掌死死地扣着沙发边角。
陆湛看穿了我细微的动作,点了点额。
「是家人,还怕我?」
「你不那么凶,我就不会怕了。」
他没有接我的话。
盯着我的目光略微有些失神。
随后闷不吭声地拧着药膏,低气压十足。
也没照镜子,随便涂着。
我实在看不下眼,出声:「我帮你涂。」
他没有再拒绝,脸凑了过来。
他额头伤得很重,被玻璃碎片划了很大的口子。
我技术并不好。
就算之前被打得遍体鳞伤也挺直脊梁的男人此刻眉头却皱得很紧,表情像是在极端忍耐。
「疼了要说。」
「那我这辈子疼的地方太多了,也说吗?」
「如果你想对我说,可以。」
他看着我,抿紧了唇,没有说话。
上好药,收拾好东西后。
我出去又给他端了杯温牛奶。
「还有,这个。」
「别老是喝咖啡,我经常看你工作到很晚,注意身体。」
「陆珊。」
我关门的一瞬间,他叫住了我。
「怎么了?」
他板着脸告诫:「别老是当烂好人。」
老是?
我发笑:「你认识我很久了吗?」
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背后的男人没有回答,我只听到他沙哑的声音:
「我不是什么好人。」
那次破冰之后,我和陆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