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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我稳定心神,张大双眼,四处查看。
随着师父们的木鱼声,四面突然冲出许多黑衣人,剑剑直奔要害。
太后身边带的侍卫与之交缠,宫女们吓得抱头乱窜。
尖叫声,哭声,场面一度混乱。
黑衣人人数众多,侍卫们寡不敌众,逐渐落入下风,让黑衣人得了空子拔剑直冲向太后。
时机到了,我快步跑上前伸手推开太后。
左臂被剑划过,伤口边缘翻出血肉。
一名侍卫见状不妙,立马提剑过来与黑衣人缠斗。
「太后娘娘,快跟我走。」
我皱皱眉,强忍着痛拉起太后逃离大殿。
我拉着太后一路左拐右绕终于进了一间破败的厢房。
这是寺庙曾用来供香客居住的,只是坐落在角落里年久失修,正因如此是个绝佳的隐蔽地。
是我摸索好久才发现的地方,想必那些刺客定不会想到此处。
我才敢带太后来此藏身。
「你是何人?」太后虽和我一路逃亡,但也只是乱了鬓发,面上丝毫不见慌色。
我不慌不忙地跪下:「民女穆宛清,曾有幸跟随父亲参加宫宴,远远地见过太后娘娘一眼,娘娘的威严让民女铭记于心。」
「哦?」她鬓角斑白,那双凤眼微微一扫就尽显上位者的气势。
「那你是如何得知今日有人想要刺杀哀家,还恰到好处地出现救哀家于危难中?莫非,今日这场刺杀是你背后之人的手笔?」
「民女惶恐。」我额头轻叩地面,「民女不敢欺瞒太后娘娘。实不相瞒,昨夜里我梦见一个身穿红裙的姑娘,她让我今日务必等在大殿外救她最不舍之人。我醒来后觉得此梦荒唐,但今日仍是冥冥之中被引来此处。」
「说来也奇怪,昨夜梦醒后我的枕间都是泪水,今日见了太后也倍感亲近。」
我一字一句地说完。良久,太后颤抖着声音说:「你起来回话。」
我轻勾嘴角,缓缓起身时狠掐了一把大腿。
再看向太后时,流着两行清泪。
「你是说……梦里是个红衣姑娘让你来救哀家?」太后眉头紧锁。
「正是。」
「你今年年方几何?」
「回太后,民女方过及笄。」我低下眉眼。
「及笄……也有十五了,我的鸢儿也走十五年了。」她最后一句话竟带了丝哭腔,「你抬起头来,让哀家好生瞧瞧。」
我应了声,迎上她打量的目光,适时地「嘶」了一声。
太后的目光随即落在我的左臂,看见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担忧出声:「你这孩子,受了伤怎么不吭声呢?」
本就雪白的衣裙,左臂处已被染成了红色,我倒吸一口气。看见太后眸里的担忧不似作假,才舒了口气。
这把我赌赢了。
她是本朝最尊贵的女人,能坐上这个位置,城府必不是我能算计的。
当然,是人就有软肋,和亲逝去的平宜公主就是她心头最大的那处伤痛。
好生利用此事,才能除掉我恰巧救她在她心里埋下的疑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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