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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后,发了狠,提起刀就要宰了穆朗。
我冷眼看向穆朗。
他面部通红,丝毫不见愧疚。
「不必。」我拉起娘亲,「是我娘休夫。」
我带着娘亲进了宫,面见太后。
娘亲紧张得跪地颤抖。
我握紧了她的手,不卑不亢地讲完缘由。
「哦,还有此事?」太后雍容华贵地高坐,眯起了凤眼。
「上次娘娘允了民女一个承诺。今日民女想向娘娘讨这个恩典,让我娘和荥阳侯和离。」
「只有这一个恩典,你确定不是让哀家拦了你和王家公子的婚事?」
太后细细地打量着我。
娘亲拽了拽我的裙摆,不断暗示我不要犯傻,替自己着想。
我定了定神:「是,古往今来,都是男子休妻,民女想开个先例,让我娘休夫。」
太后闻言轻笑起来。
「你这丫头,倒是个有主意的。」她扬手让嬷嬷扶起我,「休夫?听着倒是新鲜,哀家虽老了,但也陪你开了这个先河,此事哀家允了。」
「慢着。」我娘颤抖着出声,「太后娘娘,臣妇斗胆请娘娘收回成命。」
「臣妇就宛清一个女儿,自然是希望宛清讨的恩典是为自己推了与王家的婚约。」
太后笑着看向我。
「宛清这丫头聪明着呢。」
「哀家还不知晓她吗?鬼灵精怪的。你休了荥阳侯那个混账,宛清是你的女儿,自然不再是穆家人,那与王家的婚约自是不做数的。」
我朝太后吐吐舌头,嬉笑道:「被您看穿了。」
我娘欣喜地看看太后,又看看我,连忙磕头:「谢娘娘恩典。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敢说让我娘休夫,自是心里有底。
虽未见过平宜公主,但上次救了太后,与她相处的那些时日。
从只言片语中,也可推断出平宜公主是个豪气、有想法的女子。
太后在高位置坐得久了,身边那些对她关心体贴的人,真真假假。
或是怕她,或是有求于她。
其实她也就是一个面冷心热的妇人。
但到底是位高权重,我不敢算计,只能恳恳切切地乞求一丁点怜悯。
倒也博得她的一丝关爱。
太后留着我陪她喝了几盏茶。
她的懿旨比回府的马车先到。
「黄桃,去帮着一起收拾财库,我们去搬新家。」
穆朗铁青着脸看着我:「好样的!」
我对上他的目光:「荥阳侯还想拦着不成?」
「我娘的嫁妆被你挥霍掉了不少,用来娶那些美娇妾,念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没让你偿还已是仁义至极。」
「孽女。」他气得咬碎了牙,像是很快就要往后倒去。
我忍着恶心,伸手扶住他,凑到耳边说:「别着急昏过去,还是去想想怎样平息王侍郎的怒火。」
我现下不算是荥阳侯府的人,穆朗若是无法给王家一个交代。
那他的仕途恐怕是要到头了。
府中的丫鬟小厮进进出出,往门外的马车上搬着财物。
引得一群百姓围在旁边。
「这是作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