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凉生玉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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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发红。 程仪潇揉了揉我的脑袋,还说让我乖一些。 我听得晕晕乎乎的,这酒入口辛辣,在我肚里烧了把火。 不知过了多久,我再抬头看程仪潇时,已是醉得整个人懵懵的了,眼前的影子晃着,我也不知眼前的人是谁,一双眸子含着春水,问他是谁。 「孤是太子。」 「太子是谁?」 「是你主子。」 我「啐」了他一脸,说我没有主子。 程仪潇冷了脸,勒着我的衣襟,拖着我往外走,我哇哇乱叫着,抱着程仪潇的腿不肯撒手。 程仪潇将我扔在了殿外,不让人管我,谁多管闲事就让谁掉脑袋。我在殿外的青砖上哭了一夜,刚入冬,冷风嗖嗖的灌进了我的衣裳,我穿的不多,冻得发抖,可愣是没人管我。我就一直哭,在青砖上哆哆嗦嗦地哭到了半夜,将程仪潇哭烦了,他提着剑走了过来,架在我的脖子上。 「老实点。」 我老实了,在后头小碎步跟着程仪潇回了殿内。程仪潇将我扔给了张公公,说让张公公看着办。张公公接过我很为难,毕竟我还是程仪潇的女人,他就唤来了他的徒弟小贵子,让小贵子看着办。 小贵子也很为难,问了他师傅,我在程仪潇心里分量重不重,张公公说难说。小贵子皱了眉,于是那两个人就守了我一夜。我睡觉不老实,涎水抹到了张公公衣裳上,张公公尖着嗓子将我扯起来,说我学的规矩都让狗吃了。 我醒来有些发懵,头一阵疼,小声问张公公昨夜怎的了。 张公公立马跳了起来,说你还好意思说,然后就给我讲了个故事。我听了低下了头,觉得程仪潇对我有些放纵了,要是往常他定是要处置了我,然后将我曝尸三日。 毕竟我做了许多人想做不敢做的事,吐了太子唾沫星子。 18 今日程仪潇让我将盤匜举过头顶,我在心里骂他。过了一刻钟,有人匆匆跑来,向程仪潇耳语几句,见我在这,有些为难。 程仪潇看都没看我,摆了摆手,「不用管她。」 我扭过头,我还不稀罕听你这些屁事呢。 程仪潇匆匆走了,走之前,说我要是偷懒就将我的胳膊卸下来。我乖巧地点了点头,等他前脚一走,就将盤匜放了下来,躺在程仪潇的榻上睡懒觉。最近张公公说我仗着太子的宠爱,胆子越来越大了,我偷偷笑了,觉得张公公说的对。程仪潇的榻上是他身上那种不知名的香,我深深地吸了一口,觉得好闻。 反正也没人敢进来。 程仪潇回来时我还在酣睡,没听到他的动静,只觉得浑身不舒坦,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我睁开眼时,是程仪潇将我搂在怀里,我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有些难受地动了动。 「别动。」 程仪潇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声音低沉有些暗哑,我觉得耳朵酥酥麻麻的,缩了缩肩膀。我没再动,借着微凉的月光,我看清了程仪潇身上暗红的血迹,干涸了,有些骇人。 我被程仪潇抱在怀里抱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