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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
这事儿我和家里人讲过。
他们不希望我在这做事儿,老丈人更是因此气得不肯看我。
嘴里咿咿呀呀说着:「不、不能、不能。」
可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我跪在他病床前磕头。
「爸,您信我一回,我要把这个家撑起来。」
老丈人当时也哭了。
「做……做人……难啊……」
我也抹眼泪。
是,做人难啊。
老丈人的中风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治好的,加上黄赟还小,很容易就有个小病小痛,送去医院花的钱比大人还多。
棋牌室虽然乱了点,但总比卖淫吸毒好。
我先干了半年,管理得很好,也带了一批小弟,生意上没有烂账,放出去的款都收得回来。
可唯一不好的是棋牌室的收入没有之前的管事人在的时候收入多。
我以为这会让刘老大不高兴。
可后面再分地盘的时候,刘老大又给我分了两间棋牌室和一个酒吧。
我当时很奇怪为什么。
结果刘老大跟我讲了一长串的道理。
他问我:「你觉得出来混社会的人是为什么?是为了喝酒抽烟纹身烫头吗?那是傻逼。混社会是为了让我们这些没文化的人赚大钱。你别觉得好笑。我说真的。不管是做什么,最后的目的都是赚钱。这不寒碜。但赚了钱也要有命花才行。在你之前打理棋牌室的人是个狠人,放贷他敢玩命地放,收债的时候也敢玩命地收,警察来过很多次,生意根本做不安生。你虽然赚得没有他多,但是你经营得很稳定,你不让警察落话柄,这就是好事。我之所以经营这些酒吧、舞厅、歌厅之类的产业,不是因为它们多赚钱,而是想将来哪天落魄了,还能留一些地盘,东山再起。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这时才意识到我和刘老大的格局差距。
如果以后我有幸从商,一定要跟他学。
04 年时。
我在刘老大手底下干了三年,已经接管了他手下所有正经产业,他很信任我,甚至把这些产业转到了我名下。
我手底下有十几个小弟,也在圈里混成了半个大哥,存款早就破了百万。
但不论我在外面怎么样,在家里,我依然是二老的女婿,孩子的父亲。
老丈人去年出院,现在在家和丈母娘一起带孩子。
我给家里换了间两百平的大平层,家具什么都是新的,尤其是彩电,我知道老丈人喜欢看电视,特地买了 72 寸的。
还请了阿姨来家里帮工,我回家有空的时候会给老两口下厨做饭,就想让二老能过个安详的晚年。
黄赟三岁了,我最近在给他物色幼儿园,可是他有点胆小,不太敢跟人说话。
我有时候真的很担心他的将来。
不是都说三岁看八十吗?
也许是我太爱操心了。
日子过成现在这样,我不知道够不够和李芳交差。
同年 9 月,市里忽然开始了一阵扫黑反腐。
我收到消息,开始整理现金,可由于我手下的生意相对干净,并没有被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