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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都这样了!」
我爸犹豫了:「你容我考虑一下,让我想想行吗。」
我妈还想劝服他,我爸的手机响了。
我爸一接起来,那边传来盼儿尖利的哭声。
我后妈惊慌失措地大喊:「盼儿摔倒爬不起来了,哭着找爸爸呢!可能碰到头了!」
我爸顿时塞给我妈一叠钱,匆匆往出走:「我有事先走,你给唯唯买点好吃的,不惜余力让她康复!」
说着便跑没影了。
我妈看着我爸的背影,脸色一点点灰败下去。
我咳嗽了一声,唤回她的注意力。
我需要一个解释。
我妈面无表情地转回头,看我的眼神如死灰:「是我给你下的药。」
她说:「死不了人,没敢多放。」
她的眼睛一片荒芜:「你爸不会回头了。咱们死心吧。」
我闭上了眼睛。
我死心了。
我出院后,我妈不再逼我讨好我爸,让我自由了一段时间。
我和方越天天黏在一起,有空就去找他玩。
方越总是让我带着课本和题集,仿佛老师附体,即便带我去逛公园,也要让我吹着风听着鸟叫,在石桌边上做题。
他说唯唯,你好好学习,考好大学,那你的苦难只是一时的。
可你要是陷在苦难里面,任由时间荒芜,那你的苦难就变成一世了。
我做出一套题,他就给我一根棒棒糖,甜甜的。
有时候他会看着我神情复杂,低声喃喃:「老天爷真喜欢恶作剧,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把你送来。」
我被他盯着做题,根本无暇去想他在说什么。
彼时花儿摇,鸟儿叫,我在做题,方越在笑。
短暂的岁月静好。
直到几个月后,我妈带了个男人回来:「张叔叔,妈妈的男朋友。」
张叔叔长得有点像爸爸,但眼神黏黏糊糊的。
我妈很喜欢他,留他和我们同住。
一开始相安无事,可有天晚上,我上厕所发现没纸,临时开门拿纸,一开门发现张叔叔贴在门上偷听。
我恶心得差点吐了,一夜未眠。
第二天我去跟我妈说这件事。
我以为我妈会生气。
可我妈只是皱了皱眉:「他跟我说了,是个误会,他以为厕所没人,正要进去。」
我不认可,这分明不是误会。
可我妈很不耐烦:「你一个小孩能知道什么。」
我张了张嘴,可看了看我妈躲避的眼神,最终什么都没说。
从那以后,我晚上就进卧室锁门,在家不吃东西不喝水,这样就可以不上厕所。
有时候小解忍不住,我就上在饮料瓶子里,早上再倒了。
这导致房间里有股异味,很难闻。
我在那种味道里入睡,从恶心想吐,到渐渐习惯。
睡不着的时候我总会想,网上总有人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总有人不想看也不相信,父母与子女之间存在不见硝烟却又血淋淋的纠葛。
那些人一定很幸福吧,所以容不得世间有一点匪夷所思的不幸。
我过生日那天,我妈和张叔出去吃饭看演出。
我爸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