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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到大就被我爸妈宠出了一身毛病。
我好不容易独立离家后,我妈想方设法地从我身上骗钱。
因为从小到大唯一对我好的爷爷还在老家。
我不给钱,他们就虐待爷爷。
等我赚到钱想接爷爷来城里一起住的时候,我才知道,爷爷去世了。
他去世一周了,我妈还在从我这里骗钱。
再后来,我不给钱了。
他们就隔三差五地来家里闹。
三年里,我搬了十二次家。
他们就是那种甩不掉的泼皮无赖,报警对他们来说没有用。
只会激怒他,让他们下次变本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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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我,嫁到我老家为我哥生儿育女的嫂子。
我每年回去,总是能看到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
我报警。
当地警察说这是家事,口头训斥了就算了。
而回去后,嫂子会遭遇更加过分的家暴。
直到两年前。
嫂子因为安曾鑫跟他那群酒肉朋友喝完酒半夜回到家里。
嫂子因为带孩子太累,没听到他喊她起来煮宵夜。
酒瓶子就这么直愣愣冲床上还在熟睡中的嫂子砸了过去。
那一次,是我嫂子第一次反抗得那样激烈。
但也打被得更惨。
后来她在医院里。
我看到她肚子上那道几乎将她开膛破肚近二十厘米的伤口。
我哭得撕心裂肺。
仿佛看到小时候,我被安曾鑫用脚踩着头压在床上动都不能动,他只为了抢我的棉花糖,是我爷爷给我买的棉花糖。
我哭得喘不过来气来,我妈却在灶旁忙着给安曾鑫烧鸡腿。
看到我哭,也只是骂了句:「吵死了哭哭哭,就知道哭,你要不惹你哥他会揍你?」
后来我跑出了那个家。
却没想到,又有受害者跌进了深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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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曾鑫在我嫂子肚子上划开一条近二十厘米的伤疤。
我报警后,他却只拘留了几天,最后我妈去交罚款,找了关系就又被放了出来。
他甚至当着警察的面说,要打断我的腿。
那一晚,我买了好酒好菜,假意给安曾鑫道歉。
把他灌得烂嘴。
然后去了医院。
「身份证,户口本给你带出来了。
「钱,房子,我都有。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请你,要救你自己于水火之中。」
嫂子躺在病床上,半晌没说话。
孩子趴在床脚边写作业。
我走到病房门口时,她叫住我。
「袅袅,我们走。」
我眼泪一下就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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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我开了两天两夜的车,路上连休息都不敢。
马不停蹄地将人带出了那个小镇里。
但从那以后,我妈跟安曾鑫就像甩不掉的鼻涕虫一样黏上了我。
他们监视我,甚至有一次在我直播的时候偷偷溜进公司宿舍。
闯进我房间对我拳打脚踢。
还扬言我要是不把人交出来,就把我卖给老家的老光棍。
我说:「只要你没打死我,你就不可能找到齐敏。」
我不再叫她嫂子。
因为我觉得,那是对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