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全文
一个饱嗝。
掏出手机,我在搜索栏输入「厉江流失忆」。
看着一片空白的结果,我又闷了口酒,脑袋有点晕晕的。
「叮铃铃——」
旁边的电话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小清。
「晚!我听公司说,厉江流在发布会上帮你澄清,还给你安排了好几部大 IP 大制作的资源!快和我说说,一见面就英雄救美、倾囊相助,接下来怎么样了?」
我猛地朝沙发上一倒,拉长了声音:「接下来——个鬼。」
「晚!你喝酒了?」
「狗屁厉江流!他根本没认出来我!」
「怎么可能?晚,你是不是喝多了不记得了?他怎么可能不记得你,你也没整容啊?」
我仰起头,把剩下的酒尽数吞进肚里。
「嗝,他失忆了。」
「我含辛茹苦、忍辱负重、鞠躬尽瘁、砥砺前行地成了厉江流的情人。」
不远处的大门发出了「啪嗒」一声。
我疑惑地抬头,看到厉江流倚着门框,似笑非笑地盯着我:
「你怎么含辛茹苦、鞠躬尽瘁了?」
厉江流单手撑在靠背,将我禁锢在沙发和他之间,低醇的乌木香气缱绻开来,我感觉我从耳根到指尖,都烧着了。
我根本承受不住他的索取,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尾流下,又被他吻住,停留在那颗泪痣上。
他落在我耳边的声音沉而缓:「晚晚,叫哥哥。」
最后,落地窗外的天都蒙蒙亮了,厉江流才拿浴巾将已经散架的我裹住。
抱起我的时候,他似乎愣了片刻,又低笑了下:「这沙发是不能要了。」
我一动不动,闭着眼装睡窝在他怀里,耳根却泛起隐隐的灼烧感。
这晚,厉江流是抱着我睡的。
他把我四周的被子紧紧地掖好,再连着被子一起揽住我,男人微凉的鼻尖轻轻地抵住我的后颈,他特有的味道笼罩下来,感觉被子里塞满了他给的安全感。
不光这晚,后来每次他来,都会抱着我睡觉。
他不来,我就偷偷地跑到他的房间,学着他的样子把被子掖好,再放一个有他味道的抱枕在身边。
心理医生对我近期的睡眠质量明显提高表示很满意,他说继续这样下去,我就可以减少去拿药的频率了。
6
在我的印象里,哥哥还是那个会安慰我不要怕、会替我挨打的哥哥。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厉江流现在变得话少、脸冰、脾气臭,甚至床上也没轻没重。
但我总觉得,他没忘掉全部。
比如他总落在我眼尾的目光,比如他喜欢我叫他「哥哥」,他对我的泪痣也有种特殊的迷恋。
厉江流的失忆甚至让我觉得过去没那么重要,如果那段回忆让他那么痛苦,那忘掉也好,活在当下。
现在能和哥哥在一起,我就已经很满足很满足了,毕竟这是以前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经纪人帮我接下了冲击明年电影界最高奖项「金星奖」的新戏,在横店开机,要拍三个月。
我捏了捏蹙在一起的眉心,想起之前秘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