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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便回到了杨府,继续做起了他的富贵闲人。
兵符也被收进了勤政殿,今后由专人负责看管。
我收到消息后立马往杨府送了一封信。
有些疑问已经在心头盘桓了许久,他们叔侄俩的家事我虽没兴趣插手,可有些事关乎天下万民。
眼下杨府已经不能置身事外了,于是我便索性让这个便宜老爹帮忙查查看。
待王蝉拿着信笺离开后,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那天的话确实说得重了一些。
于是便在几日后带了些自己做的点心,去勤政殿找了趟李修谨。
「这便是小娥所说的点心?嗯?」
我红着脸挠了挠头,看向了那堆黑乎乎的烤红薯和烤栗子。
「嗯……怎么不算呢?」
「朕记得曾特意交代了内务府,无论我去或不去,长乐宫的衣食供应一律不许克扣。
「怎么,那帮奴才没有听话吗?」
「不不不。」
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是我,是妾厨艺有限,只会做这些……」
我越说声音越小,头都快埋进肚子里去了。
「无妨,只要是小娥做的,我都喜欢。」
李修谨的相貌本是极俊朗的,现在一笑起来,就像是山泉水划过溪涧,噗簌簌、淅沥沥的。
真奇怪,按理说入春后地龙早就不烧了,可为什么我的脸还这么烫呢?
9
我和李修谨之间的友谊终于得以修复。
而他也故态复萌,日日往返于长乐宫和勤政殿之间。
我也是这时才发现,他竟然也是个乐子人。
明明批完一天奏折,双眼皮已经累成肚脐眼了,却还要和我抢话本子看。
我为了避免他早日变成盲人,便主动当起了有声主播,日日念给他听。
他非常喜欢吃烤红薯,但又怕哪天没忍住在朝堂上排放废气,有损威严。
于是便撺掇我半夜烤给他吃,争取把屁都放在被窝里。
他还喜欢斗草、打叶子牌……总之,跟正事不沾边的他都喜欢。
而我最常做的,就是坐在他给我扎的秋千上,一边看话本子,一边监督他给红薯施肥。
没错,宠冠后宫的贵妃娘娘,院子里不种牡丹,却栽了一地的红薯秧子。
「小娥,咱这施的是什么肥
啊,怎么如此刺鼻?」
我没有理会,将杨府的回信妥帖地夹在书页里之后,才分出半只眼睛去看他:
「咳咳,这是天然有机无公害零添加农家肥。」
「说人话!」
「粪!」
「呕——」
不许吐!
内务府的黄公公为了这桶粪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吗?
他掏了多少茅厕,被多少娘娘小主当成变态你知道吗!
你不知道,你也不在乎,你就只知道吃完了拉,拉完了吐!
好在李修谨陈恳地表示他再也不敢了,只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再靠近粪桶。
雀儿对我的缺大德行为深表谴责,身体力行地给李修谨烧了三桶洗澡水以示安慰。
我们就这样诡异而欢乐地陪伴着彼此,除却父亲给我寄来的那封回信,一切都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