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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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推开他,微笑着讲:「沈公子不必作践自己,在本宫眼里,沈公子绝非池中物。如果非要讲条件的话,只一样,本宫明日必须与你同去。」 …… 翌日,我特意让小六早些唤我起床,备好东西,早早来到熙苑。 沈酌一推门,正好瞥见小六手里的锁链,和我身后的十几名侍卫。 他今日特意着一袭素色长衫,青色的织锦盘扣将修长的脖颈包裹得严丝合缝。 沈酌的视线从这些人身上掠过,漆黑的眉眼一黯,唇角划过一丝嘲弄,「原来公主昨夜只是在同沈某说笑。」 24 我看沈酌的神色便知他是误会了,从小六手里拿起那条锁链来,一头绑在他的手腕上,沈酌冷眼看我系好,却没有做任何挣扎。 直到我将另一端如法炮制系在我的腕间,他才淡淡问道:「公主这是?」 我抬了抬手,为他解惑,「本宫说过了与你同去,自然不会食言。」 这链条是小六精心挑选的,纯银的,可贵了。 沈酌的神色略有些愕然,「沈某祭奠母妃,自然是要行跪拜之礼的。」 我知道他的言下之意,这链条之间的长度是短了些,沈酌祭奠亡故的母妃少不得行一番拜礼,系着这链条多有不便。 陪跪就陪跪吧,吃亏便吃亏了,比起一个不留神让他「刻意」走散了,这一招虽然有些损,但最为稳妥。 我理所应当道:「沈公子都入了这公主府了,那么你母妃就是本宫的母妃,本宫一同行礼便是。」 我把话都给他堵死了。 为了不引人瞩目,我只让小六和两个侍卫跟着,甚至连松烟那个小童都没带上。 自成为长公主林苏苏后,我还从没有好好游览过这帝京,借着这次机会,正好瞧瞧这古代城郊的秀丽景色。 我一度怀疑沈酌口中的祭奠母妃,只是个噱头。但祭奠的途中,确实没有出现什么差错, 从烧香到供海灯,沈酌没有同我多说半个字,除过供海灯需要付银钱时,他才低敛着眉目问我,能否暂且先替他垫上。 我瞧见他手指微颤,像是极力克制,心下有些不忍。 在他国为质,还要伸手向他厌恶的女子讨要给母妃供海灯的钱,实在是有些憋屈了。 我示意小六去付钱。 这时候,寺里的住持不知听闻了谁的汇报,急匆匆赶过来。 那老和尚眼神 落在我和沈酌手上系着的银链上时,面皮一愣,随即嘴角乐开了花,哪里肯收我们的钱,少不得虚与委蛇客套一番。 25 般涯寺外便是洛因河。 等我们从寺院里出来后,小六提议今日天气甚好,不如去那洛因河上游赏一番。 我揣度沈酌方祭奠完母妃,又久未出府,散散心也是好的,于是询问沈酌可愿同去。 沈酌将袖袍向下扯了扯,遮住那银链,低敛了眉目讲:「但凭公主做主。」 我万万没想到,小六的这一提议,竟然会阴差阳错碰到了我万般不想遇到的人——魏筱。 我们一行人到洛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