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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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目光去搜寻女眷处的魏筱,亦不见其踪影。 好家伙,那些个宫斗剧我可不是白看过的。 方墨亭见我不说话,顺着我的目光投向对面女眷,狐疑兜转一圈,却在一鹅黄衣裙的女子身上逗留多时。 我拍了拍他肩膀,直言道:「兄弟,喜欢就别怂。」 言罢,我起身便往未央宫外去。 有小太监要跟着,被我挥手斥开了。 我拉住守门的宫女,问出沈酌那会儿出殿门的大致方位,也快步顺着那条道走过去。 荷塘之畔,我果然瞥见两道熟悉的身影。 那二人显然已经谈了有一会儿了。 「沈公子近来,可让筱儿苦等,前日的信也未回,我还以为公主又刁难于你。」 魏筱的声音,比那河塘的碧波还要柔上三分。 沈酌背对着我,我瞧不见他的神情。 信?是有人从中传信,还是飞鸽传书? 我没听见沈酌说什么,只见魏筱羞怯垂着头,自袖口掏出一只荷包来,递给沈酌的同时,还不忘拉踩我一脚, 「芙安长公主如此待你,公子又何须对她留有情面?」 我当真是一语成谶,花前月下送荷包? 更要紧的是,沈酌收了。 他还给收了? 好一个落花流水皆有意。 我攥紧手指,你俩如此郎情妾意,怎么不携手去演孔雀东南飞? 合着两个人早就勾搭上了,洛因河畔是在跟我演呢。 一直以来,我被蒙在鼓里,还自鸣得意自己这些时日的计策。 我气得胸口发闷,没必要继续再听了,再这样下去,不等一年时限,我就得自挂东南枝了。 28 我折身回未央宫,林苏苏的父皇正和陈贵妃拟着合衾酒式样对饮,殿内一片靡靡之音。 褚醉瞧见我进来,却忽然对着祁皇一揖,「陛下,微臣此去寻药,途经鄠城,发觉匪患严重,当地民 众苦不堪其扰。」 一言出,满殿文臣没一个当回事。 武将们一个个喝得醉醺醺的,已经吵吵嚷嚷开了,为你去还是我去几番推让。 林苏苏那父皇闻言眯起眼,推开陈贵妃递上果脯的手,看向褚醉, 「右相不是说宫宴之后,便将神药献上,难不成此番北上是成心欺瞒于寡人?」 「褚醉不敢,此番景象不过求药之余所见。」他依旧保持着先前的姿态不变。 祁皇呷了口御酒,摆了摆手,说不打紧。 卫云扬却按捺不住,单膝跪地抱拳出声道:「臣愿前往鄠城一探究竟。」 朝臣们酒意正酣,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这俩人打搅了陛下的兴致。 我看见沈酌这时候才入殿来,正襟危坐在乌木食案后,那荷包也不知道被他收在哪里了。 我本想同他和平相处,费尽心思阻拦他与魏筱的接触,却不想抽刀断水水更流,这二人依旧暗通款曲。 我一时拿捏不定,那卫云扬是否也已经和魏筱成了同谋者。 在祁皇又开始沉醉于丝弦之声时,我款步上前,对着正饮酒的祁皇道:「儿臣愿前往边境,平匪患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