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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像是惯骑马的样子。
倘若他不是兆国送来的质子,在自己的国家,哪怕只是一介普通的皇子,也会是恣意潇洒,前途似锦。
沈酌在马上向我伸出手,目光平静,「公主,请。」
我搭上那手,掌心亦传来温意,一脚踩上马镫,他微一用力,将我揽于身前。
沈酌一手扯着缰绳,另一只手只是虚搭在我的腰侧,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
我挪着身子,寻了不怎么难受的姿势,背后的人呼吸有些急促。
这一路上,沈酌倒是尽心尽力。
到了近鄠城的地方,小六终于如愿买到了马车,那马车是自一行去边境的商队手中买的,与这边境数城的马车不同,内里颇为舒适。
小六说公主就该有公主的气派,不能叫那鄠城的夏太守看扁了去。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那马车里隐隐散发着异香,居于其中没一会儿,便有了睡意。
将要到鄠城时,还是沈酌将垂头靠在马车壁上的我唤醒的。
那夏太守已经率人在鄠城的南城门外等候多时了。
我搭着小六的手臂下了马车,几行人规规矩矩垂首站着,黄昏的日头打下
来,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层薄黄。
为首的老者身着圆领窄袍的浅绿色官服,须发都染了白,率先对着我深深一揖,「夏昶拜见芙安长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京都,还没人跟我行这么大的礼。
我摆手让其不必多礼,那老者依言直起身,只是干瘦的身子即使不走动也是佝着的。
他提着带銙,腰间的革带一紧,须子不自觉地随风抖动,「下官在鄠城的铭盛楼摆了宴,为公主接风洗尘,还望公主随我等移驾。」
大抵是那夏太守自觉他这话说得太直白,而我又名为剿匪而来,大张旗鼓去酒楼容易被人参本弹劾,于是微笑着耷拉下眼皮,「下官也好将匪患一事细细讲给您听。」
我顿觉头脑发胀,这一路以来舟车劳顿,在马车上还没歇多久,便被沈酌叫起来,这会儿即便把这世上的珍馐都搜罗来,我也是食不下咽。
我咳嗽两声,「天也快黑了。」打了个呵欠,「剿匪的事先不急,及时行乐才是真。」
四面妖风骤起,马车上的锦帘随着我话音方落,被吹皱翻卷了一角。
待看到马车中正襟危坐的挺拔身影时,那夏太守松弛的眼尾一提,嘴角露出了然的笑容,「下官省得,这就为公主安排下榻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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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帝都,民众已经换上薄衫,但鄠城地处北境,城内的人还没替换下冬袄。
匪患滋扰不休,城内皆被一层阴影笼罩着,即便在白日里,街巷之上也鲜少有行人出现。
夏太守本想请我去府中休憩,被我婉拒,他也不再坚持,似是早有准备,着人安排了一个位处城东的僻静别院,叫铭盛楼的庖人亦来这别院候着。
月上中天,我方睡醒,叫来小六,大快朵颐一番,开始思考这剿匪之事。
人家旁人穿书,都是十八般武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