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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很可能只是一番试探,并未想到我会依旧坚持之前的判断。
「依公主所见,这鄠城太守背后可有人指使?」这夏昶区区一个边城太守,便敢如此行事,若说其背后无人,除非吃了熊心豹子胆。
匪患滋扰,流民入城需缴纳银两,夏昶从中获利。
我心下一沉,这边境滋扰不是一日两日了,倘若这匪患不滋扰,那么这夏太守的「利」从何来?这二者之间可有关联,还难以判断。
小六为我斟酒时,我忽然心生一计。
那玉白河是鄠城与岑国的国界交接之处,风景奇秀,只是匪寇常年盘踞于鄠城东北的振宇山,玉白河在振宇山之西,鲜有人烟。
如果我放出林苏苏两日后要去玉白河游赏的消息,带上一队人马护驾,不知那伙儿匪众得知消息后会否伺机出手。
「这夏太守背后是否有人指使,或是与那匪患勾结,不出本宫所料,这次出行的事定下,夏昶必然会知这背后之人。那人是朝中重臣授意、或是岑国、乃至匪寇,无论是谁,得知本
宫去玉白河游玩的消息,都不会视若无睹。」
卫云扬默了默,忽然退后一步,大为不赞同,
「鄠城百姓皆知公主来边城平匪患,如果此番是公主多虑了,那夏太守只是一人贪利,背后并无人指使,亦或那些匪众心有顾忌,玉白河无人伏击,公主就不怕遭民众唾骂?」
我沉吟片刻,瞧见小六后知后觉开始收拾那些桌上的狼藉,冷不丁开口,「要是那些匪寇们真去伏击公主,大将军来不及救驾,公主将如何自处?」
卫云扬瞟了他一眼,凝视着我,二人前所未有的统一战线,「还望长公主三思。」
我挥了挥手,将小六先前斟的酒一饮而尽,「无妨,本宫这名声本就不佳。」
徒有这名号何益?
我顿了顿,心生好奇,「卫大将军不是一向看本宫很是不顺眼,怎么今日反倒关心有加?」
小六有些愕然,深深抽了口气儿,大抵是没想到这种话我也能摆到明面上说。
卫云扬肩膀僵了僵,持平举起,对我恭敬一揖,这一回倒似是出自真心实意,「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微臣即便对公主有所微词,也是微臣自己的私事,家国面前只有社稷为重,而无个人计较。」
他字字铿锵、落地有声。
我目光灼灼,不愧是我祁国的大将军。
我将袖子挽了起来,招呼他一起用膳,「谁说本宫要只身犯险?」
如果放出我要去玉白河游赏的消息,那伙儿人得知后,必然先会多番打探,以证真伪。
而我决定李代桃僵,如果有人假扮成我的样子,前去玉白河,又有侍卫随行,或可以假乱真。
届时,等匪众围困住马车上的「林苏苏」,卫云扬便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率几千御林军将其包围。
卫云扬听完我的一番解释后,英挺的面上终于平复了下来。他沉吟半晌点了点头,认为此举可行。
小六腮帮子鼓起又一顿,「公主,我们得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