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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都拎了出来,全都棍棒伺候,一个也别落下。
打眼瞧过去,这些竟都是赵怀安的乳母买进来的人,怪不得平日里这么嚣张,敢情是觉得自己有底气了?
憋屈了这么久,这一刻是真的痛快!
赵怀安此刻才像是有了点人样,但是说出的话却依旧不过脑子。
「长乐,你闹够了没有,别欺人太甚,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我却听乐了,这人还是没认清局势啊。
他以为我进宫一趟带回这么多人是为了干什么?
瞧着热闹吗?
「赵怀安,平日里我给你几分脸面,你就真当我长乐没脾气了?
「我乃大魏公主,圣上亲女,太子阿姊,我做什么,普天之下谁敢说一个不字?」
赵怀安一脸愤懑,刚要开口:「你……」
下一秒就被侍卫踢中膝弯,在我面前直直跪了下去,疼得龇牙咧嘴。
「放肆!公主问话,尔敢站着回话?」
赵怀安在府内府外被恭维惯了,鲜少有如此屈辱的时刻。
一时接受不了?
没关系,今后有的是时间让你适应。
8
我扫了一眼厅堂内,发现少了一个人。
小桃立马就懂了,撸起袖子兴冲冲地就准备去逮人。
「那老虔婆,公主回府都不来见礼,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我看着小桃现在这副狐假虎威的样子有些好笑,想想也就随她去了,之前是我自己不争气,连累身边人也受憋屈。
小桃刚准备走,就听到外面传来动静。
紧接着,赵怀安的乳母王赵氏便乘着两人抬的轿椅进了厅堂。
也不下来,只斜斜靠着,一副生病孱弱的模样,许是看见了院中的惨状,一来就想像从前那般对我施压。
「公主恕罪,老奴腿脚不好,今日便无法行礼了。
「公主缘何发这么大的火气,下人们做错事自有管事的教训,怎能劳公主费心?
「此番这么大动静,岂不惹得全都城笑话?」
王赵氏自顾说着,竟没发现驸马正趴在地上痛苦呻吟,连给她提醒都做不到。
「再者说,公主刚刚小产,最好是精心休养,权当是为那个没有缘分的孩子祈福了。」
此话一出,堂上众人纷纷变了脸色,我心中更是难掩怒火。
从前顾着赵怀安因全家被降罪的难过郁结,因此对他身边的人都多有宽待。
在得知赵怀安生母早逝,几乎是被乳母抚养长大后,心里也敬重王赵氏为半母,平日里宫里赏赐的东西,也都往她房里送去一份。
知晓她为赵怀安操劳累坏了身子,便吩咐下人好生照料着,乘轿一事也从不做苛待,谁承想竟给自己养出个主子来。
你千不该万不该,拿我那未能出世的孩子说事!
有些尊荣,我能给你,收回来亦是易如反掌。
跟这种腌臜搭话简直失了一国公主的格调,我抿了口茶。
「王赵氏既然觉得这双腿不好用,便劳驾路统领,废了吧。」
自己的人就是好用,令行禁止,根本不用听一些没用的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