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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避无可避。
程蓦芝站在秦袭衣身后,也没有半点躲避的意思,甚至连礼都未施一下。
「你们没事,朕心甚慰!」
梁适抱了抱太子,身形有些晃荡。
他放下孩子,目光从秦袭衣扫过,最后定睛在程蓦芝身上:「你们昭国使团已经被朕下了大狱。你们昭国皇帝递来国书,说昭国乱臣贼子,任凭朕处置。」
「程蓦芝,你为何和朕的皇后相会于桃林,给朕一个解释吧!」
程蓦芝似是认命一般,摆摆手道:「事实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说什么都没用了吧。」
秦袭衣叹了口气,她知道,最坏的结果要来了。
她看了看站在身边,一脸淡然的程蓦芝,她也安定了不少。
事已至此,梁适再傻,也应该想到了。
解释,求饶,演戏,求得同情,统统不得,秦袭衣觉得大概绝境,便是如此。
如果他们一家三口死于这里,也算是个结果。
想到这,她也不怕了。
可是她没等来刀剑加身,梁适却让所有士兵退出百米,身边竟连一个宫人侍卫都没留下。
秦袭衣不知道梁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紧紧握住孩子的手,站在程蓦芝身边,不肯挪开一步。
梁适却对秦袭衣说:「他的功夫不错,朕本就是强弩之末,现在是你们唯一一次逃命的机会,为何还不挟持朕?」
程蓦芝和秦袭衣对视一眼,不约一笑。
秦袭衣对梁适说:「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你毕竟于璎儿有恩。这点我终归有愧于你。」
最重要的,就算是梁适死了,他们也不见得能逃出去,梁适被劫持,整个大梁都会乱了套。
梁适自嘲一笑:「朕的皇后,我却碰不了一下,给不了她半点幸福,朕堂堂一个皇帝,和太监又有什么区别。这点,朕也有愧于你。」
「莫说废话!」程蓦芝脱口而出「你明明知道,袭衣根本不是你要的二公主,她本就不是你的妻!」
程蓦芝的口吻像是训斥一个小孩子,梁适听了却低头自嘲一笑。
秦袭衣看的云里雾里。
「我的皇后啊,你看不懂了吧。你问过我很多次为什么要留下璎儿,今天我给你答案。」
梁适说着,一把扯开了身上的锦袍,因为动作过于剧烈惹的他弯腰咳嗽不止,待他直起身,秦袭衣赫然发现,梁适的胸口上,也印着一个蝴蝶形状的胎记。
几乎和程蓦芝的一模一样。
但是仔细一看,那根本不一样,程蓦芝的是胎记,而梁适身上的,是一枚烙痕。
然后秦袭衣就听了一个冗长的故事,关于程蓦芝的故事。
22
梁国大晏三年,也就是二十八前,梁国发生了惊天动乱。当时梁国皇室嫡脉被支脉梁寻诛杀殆尽。
梁国将军醇恒带着皇室唯一子嗣,尚在襁褓里的小皇子逃了出去。历时两年招兵买马积蓄力量,终于在第三年带着皇室旧部打回皇宫,诛杀了梁寻。
残局已定,全国战乱皆平。就在醇恒扶持小皇子准备登基的时候,皇宫起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