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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触怒梁帝,换来的确是一篇对皇后母子歌功颂德一样的立太子诏。
自那日之后,梁适的身体每况愈下,他见秦袭衣的次数也越来越少,自那日面壁思过后,公众传闻,皇后娘娘似乎有点失宠了。
可秦袭衣却觉得比任何时候过的轻松。
她在宗祠的那一晚,看了梁国皇室的历史,梁姓皇族都是疯子,那个皇位全都是踩着宗族人的头颅得到的。
那一瞬间,秦袭衣有点理解梁适为什么容忍她母子的存在了,但凡梁适死了无后,那整个梁国就会冒出一群豺狼虎豹,把梁适这一支撕个粉碎。
夜深人静,秦袭衣哄睡了小皇子,看着他稚嫩的面容,确实有那么一点像梁适。
也许这是上天安排,偏偏是这错一步就万劫不复的处境,成全了她母子的性命。
秦袭衣把梁璎搂入怀中,轻轻乖着他,心底生出一朵希望的花。
也许,这样走下去,真的会一切平安顺遂呢。
15
可秦袭衣万万没想到,不平安来的这么的快。
立太子后一个月,是她的生辰。梁适为平帝后不和的谣言,特设宴会为她贺寿。
一身盛装的秦袭衣步入前朝,迎旨的太监卖乖讨巧的给皇后道喜。
「皇上降旨意,特命昭国朝拜的使团,提前入宫,带着昭帝礼物和乡音,特来给您贺寿!」
秦袭衣点点头,她知道昭国纳贡朝拜的使团半个月前就出发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虽然对父皇他们无感,但母国的国人,秦袭衣还是生出半分欢喜来,不由得脚步加快。
宫乐自皇后步入正殿后缓缓响起,群臣跪拜后起身侍立桌旁。
只一眼,秦袭衣就觉得浑身的血陡然沸腾了,烧穿了她的心脏直击的头颅嗡嗡作响。
绛袍玉带高冠玉面的程蓦芝正站在群臣里,神色凄怆地看向她,似要渗出血来。
秦袭衣,千算万算,昭国大使,竟然是他。
那些压在心底的过往,原来只一眼就可以全部勾起。
秦袭衣此刻耳畔轰鸣,却连一丝宫乐都听不到,她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却被梁适一手拉住,宽大的袍袖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皇后,朕命昭国使团特来为你贺寿,你可欢喜。」
秦袭衣强从惊诧中回神,挤出一丝笑:「谢陛下。」
梁适牵着秦袭衣,走过御阶,停在程蓦芝面前,言笑晏晏。
「既如此,皇后可看看,这使团当中,可有你认识的故人否?」
近在咫尺,避无可避。
秦袭衣迎上了程蓦芝的眼眸,轻启薄唇吐出两个字。
「没有。」
16
宫宴宾主尽欢,秦袭衣坐在梁适身边,一桌子山珍海味吃菜味同咀蜡,再也没看群臣一眼。
她实在抬不起头,就刚刚她说出没有二字时,程蓦芝的眼神足可杀人。
这可是梁国皇极殿,哪怕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有可能让梁适君臣寻个蛛丝马迹。
不要说他和她有过那一场不可言状的关系,哪怕他一个使臣不敬,殿前失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