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非你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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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年年岁贡的昭国,好不容易能找到一个侮辱昭国使者的机会,哪能轻易放过。 秦袭衣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此等大不敬之罪,应该将昭国使团驱逐出去!」 「当着陛下的面多言琐事,这就是欺君,应该把他缉拿法办!」 「此子大逆不道,必须枭首示众!」 …… 金殿上要求惩治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可始作俑者程蓦芝竟坐回了位子,倒了酒自顾自饮起来。全然不顾站在他身后已经被吓得脸色煞白的,昭国的其他官员。 一直不动声色的梁帝,突然把酒杯猛的往桌子上一置。 哗啦哗啦守在角落里的卫士几步围了上来,手中刀剑齐刷刷的亮出惨白的光。 大殿之上顿时鸦雀无声,梁国文官无疆全都垂首侍立,在没有半点气愤的表情。 他们才恍然想起,这整个大殿最应该愤怒的,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何况,还是那个靠一个狠字上位的,承鸿帝梁适。 秦袭衣就觉得大殿里突然有了寒风,冷的彻骨。 梁适面无表情地看着程蓦芝:「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程蓦芝再次起身,走到御前站在皇后台阶下,一躬到底。 「下臣只是有感而发,绝无欺骗冒犯之意,如词不达意,任凭皇后娘娘处置。」 程蓦芝起身,看向秦袭衣,眼眸深不见底口中一字一顿。 「下臣,绝无怨言。」 17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秦袭衣真想把酒杯扔到程蓦芝脸上。 作死也不是这个作法的。 她暗自咬了咬牙,脸上却云淡风轻地笑着。 「是臣妾语失了,刚才陛下问臣妾,是否有故人相识。程大人确实不算故人,但他刚说的话也不算信口冒失。」 「他本就是我妹……我姐姐的夫君,只是大婚之日,我正起身赴梁了,我这长姐确实长得和我相似。」 「陛下恕罪,还有各位大臣,莫要因此伤了两国的和气……」 程蓦芝静静看着她绞尽脑汁,为他解围的样子。 颇有当年相遇信口拈来的模样。 最终,梁帝没有追究,梁国大臣也不敢再言语。 可秦袭衣再也坐不住了,她和梁帝告罪身体不适,回宫休息。 她昂首走过大殿,走过程蓦芝的眼前,再也没有看过他一眼。 回到寝宫的一瞬间,秦袭衣命令关上门窗,才跌坐在软榻上,觉得身心俱疲。 小皇子梁璎已经睡着了,秦袭衣伸手碰了碰他可爱的脸蛋,心中的不确定被无限放大。 她想不明白,程蓦芝到底要干什么? 当年她是对他有所欺瞒,可他现在也青云直上,心有所属,娶到他心仪的女子。 秦洛可,可是他亲口答应的婚事。 那御园池榭小亭里,扶手共丹青的情景,秦袭衣从没忘记。 最重要的,秦袭衣突然觉得。 这三年来,她本以为的彻底放下,拼命铸造地遗忘堡垒,竟在这个男人到来时,全然轰塌。 可眼前的深渊步步惊险,程蓦芝的疯,想来她还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