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眷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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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诫着自己,不要哭! 我捏在手中喜盖头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头静静地靠在他的心口处。 那里跳动的,是我曾经最想得到的东西。 这样的姿态,就好像自己全身心地依偎在他怀中。 哪怕天塌下来了,他也会护着我一样。 我怨他,却也不恨他。 头顶上传来他喑哑的声音,他说:「褚娇,等孤找到情蛊解药的那一天,便是你的死期。」 我一向对这些冰冷无情的话免疫,心口漏了风,不过是常态,也没什么大不了。 我不甘示弱地回:「那便预祝殿下,早日得偿所愿!」 8 他冷然警告道:「你要的,孤都给了,从今往后,你最好安分守己,激怒孤对你没有好处!」 眼前的人似乎和在陵昭的少年重合,冰冷疏离,就好像无论怎么做都无法捂热一般。 祁樾那会儿因为反抗父皇,伤了腿。 我带他回公主府的时候,他强忍着伤也要回质子府。 「你伤了腿怎么还急着下床行走?质子府里都是一些势利之人,你回去就是受苦,不如留在公主府,我会照顾你。」 「这是我亲手为你熬制的汤药,你别听我父皇胡说,我没有要把你当成男宠,我是真的……」 「啪嗒!」那瓷碗被他一挥,就摔碎在地。 少年不肯信我,「不用你假惺惺。」 我那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心意,一样碎了。 我恍惚站起身,上前搂住了他精瘦的腰身。 我从前不爱笑,可如今,笑容却成了我最好的掩饰。 我嗔道:「这个月的解药,殿下还没有给我。」 祁樾扯开手,眸光一沉,「不知廉耻!」 我不甚在意地抚了抚垂落在胸前的青丝,道:「既是总归要得到的解药,早一日,晚一日,是今夜,抑或者是明夜,又有何关系?」 我慢慢走近,眼尾的那抹艳色,像是胭脂拂过一般。 他不是什么都不明白的吧,那个春日我没能说出口的心悦之言,后来也只能借着讽刺之口说个半真半假。 我想嫁给他,从来也不是因为旁人或者旁物,只是想在临时前,成全往昔那个陵昭长公主与那孤傲质子的一场美梦。 洞房花烛夜,却也永远不是我和他心意相通的洞房花烛。 这场无声的对弈,伴随着那一对烧灼殆尽的红烛,终于,结束了。 情到浓时,他拥着我的手似乎要将我刻入骨血。 或许我于他而言,只有让他生啖汝肉,痛饮汝血,才能解其心头之恨,洗他年少之辱。 「褚娇,你不要后悔!」 「孤恨你!」 这声警醒是在警醒着我,却又更像警醒着他自己一般。 我颓然闭眼,也好,这样就很好! 9 祁樾当初在陵昭时,被伤了腿,每到入冬便会疼痛难忍。 他不曾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我也只得在夜晚时潜入他的寝宫。 隔着一道屏风,我听见那边传来沉重的呼吸声,我知道,祁樾定是生了梦魇。 我连忙走至他床边,看着他死皱着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