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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欲言又止,总问不出口罢了!
我心里烦闷,进了两趟城,每次在他家门口站一两个时辰,却没勇气迈进去。
天黑透了,我不愿意回去,在汴河边寻了条小船,要了一壶酒,喝完了,便在船上躺着。
月牙弯弯一点点,星子却璀璨夺目。
船娘约莫是见多了我这样的,只问我还要不要酒?
我又要了一壶。
涧树含朝雨,山鸟哢馀春。
我有一瓢酒,可以慰风尘。
「我亦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
我喃喃念道。
「小娘子有何愁不能解?你看岸上那郎君,打小娘子上了船就跟着,他可是来寻你的?」
船娘冲着岸上一指,我坐起身来转头去看。
岸上确实背手立着一郎君,面目模糊,可青袍如旧。
我心里清楚,那是宋晋。
25
他是从何时开始就跟着我的?
是我在他家门口踟蹰徘徊时吗?
我们就这样对望着,我仰头将一壶酒都喝了,咕咚一声将酒壶扔进了水里。
让船娘靠了岸。
酒壮怂人胆,我忽不觉得害怕了。
今日我真的醉酒了,我晃晃悠悠走到他眼前。
人还是旧人,只今日,已不是旧时了。
「闻声,怎的又喝醉了?」他叹息道。
「是,因为心烦,特意醉的。不是说何以忘忧,唯有杜康吗?」
「是何事让你心烦了?」他眉头微微一蹙。
我最不喜看他蹙眉,可他似时时都是这样。
我伸出一根手指按了按他的眉心。
「不要总蹙眉,会老得很快。」
他伸手将我的手拉下来攥进手心里,他的手心温热,并不像他的人那般清冷。
「闻声,你为何要逃?」
「宋晋,你说你欢喜我。」我看着他问道,不知为何,眼里装满了泪,只要他说出一句我不想听的话来,它们立时就要掉下来。
「是,我欢喜你,闻声,你不知,你是我寡淡的人生里唯一做过的一场色彩斑斓的梦,你是我的求而不得,是我的上下求索。」
「闻声……」
他垂眼看着我,极认真。
我心满意足,点点头,咧开嘴角,哭着笑了。
「不要哭,闻声,不要哭,我知我配不上你,可你是我唯一的私心,我放不下。」
「闻声,别哭。」
他手足无措地擦着我越掉越多的泪。
有朝一日,我竟也能成为宋晋唯一的私心。
我想知道为什么,想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一声叹息,将我揽进了怀里。
他真的已经不是曾经那个稚嫩青涩的少年,他肩膀宽阔,能载山河,是个好看又坚毅的男人了。
他轻轻拍着我的背,我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
原来冥冥中真的有这样一日啊!
「宋晋,你要娶我吗?你要娶的人是不是我?你求陛下的事是不是要同我成亲?」
那些我想过却不敢相信的事情,今日终于能坦坦荡荡地问出口了。
「是!」
「自少时,我便对你见色起意。」
我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