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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便不劳夫人费心了。」
我生硬地说道,心里极不舒服,为着她那不声不响却轻蔑的表情。
「呵!如此甚好,免得旁人说我这个后娘苛待你!」
我同她已无话可说,苛待有许多种,并不是日日打骂才算的。
我欲转身离开,她又开了口:
「晋儿的月俸都给你了?」
我脊背一僵。
「你拿他的月俸可合适?」
「日后自不会了。」
我出了门,门内是满满喊着阿姐的哭喊声。
门外好大一场雪,有些清冷凄楚。
我平日给阿公温酒,偷偷摸摸喝两口也是有的,只这日,我醉了酒。
坐在檐下也不觉冷,入世出世,也不过一瞬罢了!
万事莫强求,强求不是错就是伤,又何必?
一切都如我那夜的一场梦,荒唐短暂,过去便过去了吧!
不必过多回味,谁不曾春心萌动?谁又不曾伤神忧虑?
因为还年少,便格外珍重些罢了!
阿公搬了张椅子在我对面坐下,问我好端端为何哭了?
我伸手一摸,真是泪啊!
我竟哭了吗?只我还不自知。
「阿公,日后莫要给我说亲事了,再等一等可好?」我看着阿公,风雪迷了眼般,阿公只黑漆漆一团。
「你心里有人了?」
「阿公,书里都说喜欢一个人是这世上最欢喜的事儿,为何我一点都不欢喜呢?」
「可是宋晋?」阿公摸摸我的发顶。
12
只听见阿公长长的一声叹息。
「声声啊!你可知先帝与宪荣帝姬的事儿?若不是吴老大人,陛下怕已蒙难了,陛下最厌恶什么?」
「以兄妹之名行夫妻之事,你若想同宋晋在一处,他的仕途怕也就止步于此了。」
宪荣帝姬的母亲以再嫁之身进了皇宫做了贵妃,宪荣便是她与前夫的女儿,后来又带进了宫中,她自幼同先帝一处长大。
当今陛下乃皇后嫡子,出生后就封了太子,后宪荣为先帝产下二皇子,虽无名无分,却深得帝心,先帝一直想废太子。
若不是吴老大人,陛下怕早成一捧黄土了。
当年的庸城之乱,皆因先帝与宪荣帝姬的一段情缘而起。
陛下虽不说,可如何能不厌?
「阿公,等过完了年,我们出去走走可好啊?」
「不过是杯中酒一盅,倒了也罢。声声还有数不尽的星辰要去赏。阿公陪你去又何妨?」
这只是一场不知何时而来,却只能注定各奔东西的单相思。
既是注定的,又何苦自伤自恼?
女子莫非只这样一个归途吗?
嫁一个喜欢的人生儿育女?或者嫁一个不喜欢的人生儿育女?
若真是这样的一场宿命,我不服。
叫我如何去服?
我不能喜欢着一个人嫁给另一个人,也绝不能嫁一个不喜欢的人。
说不上为什么,约莫是这日喝多了的缘故吧?
阿公说得对,我还有万千星辰不曾见识过。
自这一日后,我忽觉自己长大了。
原来长大的代价,只需要一场还不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