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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以汝阳王为首的党派,还构陷他是跟外敌做了什么交易,才让敌人承诺永不动兵的。
这种言论我一个妇孺听了都义愤填膺。
一个距敌千里之外,让敌人三十年不敢进犯的大将军,被一帮只会动嘴皮子的文臣欺负,扣一些功高盖主、子虚乌有的高帽子,就能将人折腾成这般模样。
早知道这样,那霍小将军还打仗做什么,直接举降好了,那仗谁爱打谁打去,赢不赢也无所谓,反正如今连命都快搭进去了。
我越想越悲哀,蒙着被子哭了一鼻子。
联想起那天看到我庶妹姜微上了汝阳王府的马车,我就更生气了。
想到姜微得意的嘴脸,我一瞬间又从被窝里爬起来。
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我决定就是砸银子,也要砸出一条路来,救霍衣锦出来。
经过几天的努力,我终于找好门路,混进了监狱。
狱卒将我打扮成送饭的丫头,把我带进了牢房。
暗无天日的牢房里,一张冰冷的草席子上,侧卧着一具枯瘦的身躯。
看的人悲从中来。
「夫君!」我顿时泣不成声。
就在我要跑过去的时候,后衣领被拽住了。
「你在干嘛?」
我托着两行热泪一转身,就见霍衣锦一身崭新的长袍,好端端地站在我身后。
我看看他,又看看佝偻在墙角的身影,好像确实过于单薄了一点。
大意了!
霍衣锦从后门将我带到一处空旷的后院里,问我怎么进来的?
我静默:「花钱!」
「呵!」霍衣锦低头瞅我一眼,嘴角噙着笑容。
他说:「舍得花你的金银锞子了,我还以为你是我霍衣锦喂不熟的白眼狼呢!」
你才是白眼狼!
你全家都是白眼狼!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他,为什么快要掉脑袋的人,还能住着大院子,如此惬意。
霍衣锦坐下来,悠闲地倒了一杯茶,看我。
我被他看得一阵不自在,伸出一根手指戳他腰身。
「你倒是说话啊!」
「别动!」霍衣锦没个正经,「痒!」
「哼!」
我气得将手里的空钱袋子摔在他身上,转身就要走。
亏我散尽家财,只为见他一面,他倒好!
霍衣锦拉住我,像是第一次见面一样仔细打量。
「你不是一直想和离、想立女户,想带着你的金银锞子远走高飞?如今机会难得,你怎么不走呢?」
我……
他怎么知道?霍小将军还有读心术不成,简直太可怕了。
霍衣锦森然一笑道:「谁让你梦话说得那么大声。」
那些都不是梦,他果然半夜进过我的房间,我尴尬异常,恼羞成怒。
捶着他的胸口问:「如今我花了好些银子打点,求人拜佛,让御史不要弹劾你,让文臣武官都帮你说话,留你一条性命,我为了进来见你一面,花了好些银子打点,如今钱花完了,你却好好的,如今我就是要飞,也再无拖累,你满意了吗?」
霍衣锦常年练兵,胸口硬邦邦的,捶得我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