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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引起别的事端。
这些淤青若是再不消尽,在中元节前,她就不可能再像现在这样躲着了。
这个李时裕
穆澜安静了下,从容的给自己倒了杯水,直接把药丸吞了下去。
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沉。
屋内倒是一片安静。
……
李时裕在那一夜之后,好似养成了习惯,每一夜都会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穆澜的闺房之中。
穆澜从最初的冷嘲热讽到后来的淡定,再到最后的麻木,根本完全无视了李时裕的存在。
他们不会刻意交谈。
李时裕就只是在桌子边安静看着书卷,穆澜低头绣着裙角最后的收尾,偶尔两人的视线会在空中碰撞,但也只是很淡的一下,彼此就会收回视线,好似再没看见对方。
在穆澜要休息前,李时裕就会离开,就如同来的时候一样,悄然无声的。
久了,这样的行为就好像成了一种习惯。
习惯李时裕的出现,习惯这人无声无息的存在,习惯这人偶尔抬头随意又慵懒的问话。
「你的账目倒是特别?」李时裕不知何时走到了穆澜的边上,低头看着穆澜手中的账目。
这是穆澜从王掌柜那拿的。
确确实实不是现在传统的出入账的记账方式,显得各位复杂,但是却让人看的一目了然,而且绝对不会出错。
穆澜听着李时裕的话,安静了下:「四殿下有问题吗?」
「这些为什么记在这里,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这些线条和符号是为了方便记忆和阅读?」李时裕不太明白的问着。
穆澜想了想:「不知道。」
李时裕是气笑了:「穆澜,这些是你记下来的,你现在和本王说不知道?你这是敷衍呢?还是懒得回答?」
这次,穆澜倒是认真,安静了很久,才抬头看着李时裕,淡淡的说着:「回四殿下的话,是真的不知道。只感觉应该是要这么记录,所以就这记录了,结果也证明,确确实实直观。」
穆澜实话实说。
重生之后,很多事都已经超出穆澜的理解范围,纵然带着上一世的记忆,可是却不断的出现了很多让自己难以解释的内容。
最终,穆澜就只能把这一切归结于重生。
但是这样的归结没让穆澜放下心来,偶尔压在心头的忐忑不安也会跟着越发的明显起来,最终彻底的一发不可收拾。
而李时裕听着穆澜的话,眉头微拧,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很自然的捏着穆澜的下巴。
穆澜习惯了,挑眉看着李时裕:「四殿下做什么?」
「亲你。」李时裕似笑非笑。
穆澜忽然轻哼一声,看都没看李时裕,很自然的把账本合上,而后直接放到了李时裕的手中,敷衍的说道:「既然四殿下有这个闲工夫,不然把账本帮我送回王掌柜手中。毕竟这赚钱了,四殿下也分一杯羹的。」
听着穆澜坦荡荡的话,李时裕看着,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穆澜倒是先发制人的开口说道:「四殿下不用再问我是谁,如何?」
这次,笑出声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