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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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地叫了起来,我坐直身子,打算让酒店送一份晚餐上来。 正这么想着,门突然被敲响了:「先生,您的晚餐。」 哟,这家酒店不错啊,真会替我着想。我心里大大表扬了一番,打开门,却看见服务员推进的餐桌上,放着一个简易的鸳鸯锅。 我汗毛一竖,浑身打了个激灵:「你……你怎么送个这东西上来?」 服务员有些疑惑:「刚才,不是您太太打给前台订的晚餐吗?」 我……太太?额头上已经慢慢沁出汗珠,但我却顾不上去擦。我咬着牙对服务员说:「没错,刚才是我糊涂了……东西放下,你先走吧……」 服务员一关上门,我就再也忍不住了,冲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歇斯底里地爆发了出来:「乔浅!你给我出来!既然已经死了,就该老老实实地待在阴间!为什么还要来缠着我!」 我又摔又砸,发泄了一通,却什么回应都没有得到。我喘着粗气坐到床上,刚想歇上一会儿,关着门的浴室里,突然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还有一个熟悉的女声,轻轻哼唱着曲子,似乎正在愉快地洗澡。 这是……乔浅当年最喜欢的歌!看着浴室磨砂玻璃里隐隐约约显出的窈窕身影,我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和乔浅在校外小旅馆的那些夜晚…… 我攥着拳头冲进了浴室,却一下子扑了个空——除了正在喷水的淋浴头,什么人也没有。 外面「啪」地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打碎了。我黑着脸回到桌边,看到了地上打碎的一把瓷勺,鸳鸯锅的白汤里,涮着一些菜肴,一双筷子摆在锅边,似乎刚刚用过。 怒从心起,我也不再闹,几步走到桌前,往红汤里涮了几块肉,面无表情地吃了下去,尽管辣得涕泪横流,却依然忍着痛苦,喊道:「鸳鸯锅也吃了,这下你满意了吧?还想怎样!」 似乎是消停了下来,接下来直到入睡,什么异常事件也没发生。 夜里,我睡得迷迷糊糊,却依稀觉得鼻子有些痒痒,好像有谁正拿头发挠我一般。 「别闹!」我不满地挥挥手,指尖掠过一缕秀发,然后猛然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逐渐远去——那个方向,可是十八楼的窗台啊! 事到如今,我哪里还敢睡?打开手机调出一曲《大悲咒》,单曲循环到了早上。 乔浅……这是真的跟上我了啊。 我苦笑一声,打了一辆出租车,打算再去前天的那家洞子火锅看看。 清晨的重庆,街上还没有什么人。这个慢生活的悠闲城市,带给人特别的舒适感。 但我却并没有心情享受这些,一下车,就冲着那家洞子奔了过去,正巧将店主堵在了门口。 店主刚刚换完衣服,锁上了火锅店的大门,正恭恭敬敬地从供桌上将神像请下,似乎是才打烊。我几步凑过去,伸手要去拍他肩膀。 这位巴蔓子将军的故事,我也稍微查过一些。据说是周朝时巴国的将军,忠信两全,被百姓爱戴,死后一直受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