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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的尾巴!
他像是幡然醒悟,一脚踹开怒火滔天的小娘。「好好的生意不做了?!」
我爹这个人就是这样,就算是唯一的亲儿子死了,也只关心自己的生意。
幸好我从来都不对他抱有希望。
幸好我娘也是。
小娘被当胸踹了一脚,连带着阿弟撒了一地。
油亮的脂渣被压出油花,弄脏了小娘身上漂亮的浮光锦。
「生意?就你那吃人的生意?」
小娘把四散的阿弟拢在怀里,一边笑得尖利一边流着眼泪。
「依着条半死不活的鱼舒服了十几年,贾威,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爹爹向小娘送去一抹讥笑,嘴巴还没咧开,小娘宽袖里的一把尖刀就刺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没等尖刀扎进爹爹的身体,小娘的喉咙就被那把刀反过来割了个对穿。
「你……」她甚至一个「你」字断断续续地还没说完,就兀自倒了下去。
血溅了爹爹一身,他嫌弃地踢了小娘几脚。
「一夜夫妻百夜恩,可惜你就是不太听话。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这就怪不得我了。」
爹爹一边说着一边叹气,似是有说不尽的遗憾。
小娘是他从外面带回来的,成亲那天,高兴得足足喝了半坛女儿红。
突然,他想起了缩在角落的阿娘和我,气定神闲地擦干手上的血迹,温和地冲我笑着说:「还是你最乖了。」
旋即又冲着阿娘招了招手。
「喏,赶紧处理了,又是一盘新菜。」
……
阿娘在厨房拾掇着小娘,神色哀戚。
我问她为何难过,小娘对我们从来都是恨不得除之后快,如今这样,岂不痛快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