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是一名永生者,你会怎样做才能避免自己的身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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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人杀了,头身分离。 然后我像往常一样,默默把头安回去。 没错,我有不死之身。但因杀不死,报警都没证据。 比较麻烦的是,家里的针孔摄像头直播了我身首异处,又装好脑袋的全过程…… 我手机里多了张我熟睡的照片。 我双手交叉胸前,满脸含笑。 就是脑袋和身体分了家,从容中略显一点尴尬。 我沉思片刻,还是给当警察的前男友打了电话, 「程然,我被谋杀了。是把照片发给你,还是原地不动,保证尸体和案发现场的完整?」 程然很不耐烦:「我真的很忙,你能不能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想了想,委婉道:「是忙邪教连环杀手案吗?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新的被害人?」 程然冲进房间时,正骂骂咧咧地宣布,我必须得荣获奥斯卡的最佳编剧、最佳导演及最佳演员奖,不然他这辈子死不瞑目。 于是我客气地道歉:「不好意思,主要是情况特殊,我不太敢通知其他人。」 国骂卡在了喉咙里,他的脸色在青与白之间轮回。 「谋杀我的人可能带了大剂量的麻醉剂。到现在,我依然没有任何痛觉,因此很有可能死于麻醉剂过量。斩首,应该只是对方对某种仪式的追求——你进来时,门锁还好吗?」 「别说了,小妤。」他说,「别说了,你能起来吗?快起来吧。」 「你要不要再检查一下尸体,或者四处看看有没有线索?」 「那你先活着,行不行?你先活着,我再看别的,行不行?」 我有一点怅然:「阿然,我还以为你更想破案呢。」 我有不死之身这件事儿,只有程然知道。 分手前,我进行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挽回活动。由于家里没有足够高的房梁,只好坐在窗台上哭哭啼啼。那天的晚霞十分美丽,我哭着哭着走了神,于是「啪叽」一声,掉了下去。 程然狂奔而来时,我已经把自己收拾齐整,问他相不相信光的存在。于是,他发现了我似人非人的秘密,并加快了搬家分手的步伐。 他是个好人,分手后依然为我保守秘密,没有把我上交给国家。 「你还记得什么?」 「昨天我搬新家,同事来我家吃饭暖居,其他的就没有印象了。」 「那一次你自杀……前后的事情不是记得很清楚吗?」 「可能因为吃饭的时候喝了点酒,我睡得很熟;也可能我清醒着,但非常害怕,因此大脑选择了遗忘;还有可能是过量麻药致使记忆错乱。」 「门口的监控,可以看吗?」 我自然万分配合。 昨天早晨八点,我外出上班;十二点,快递小哥把一包裹丢在门口,那是我新买的鞋;晚上六点,外卖先我一步到达,包裹挂在门把手上;七点,我率领三四个同事归来。 我赶忙替同事洗清嫌疑:「我们是一个组的,没有利益冲突,而且彼此关系都挺好的,他们为人也都挺好,没什么问题。」 程然不置可否,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