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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眠
一觉醒来,老婆穿着婚纱死在了我旁边。
我光着身体,左手被一副手铐拷在了床头。
右手,和老婆的尸体拷在了一起。
昨晚,是我们结婚十周年纪念日。
我活了三十五年,从没想过有一天醒来,我竟然和我老婆的尸体拷在了一起!
昨晚照例醉醺醺回家,倒头就睡。
反正老婆会给我脱衣服,刷牙洗脸,我连翻身都不需要,睡就行了。
早晨翻身,疼得我瞬间就醒了,整个手臂差点被拉断。
左手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我抬头一看——
尼玛!手腕上一个手铐直接把我铐在了床头上。
我眯眯眼,晃晃脑袋。
这拷我的,是真玩意儿!
但链条比普通手铐更长,像是订制货。
我也不记得昨晚和老婆亲热过。
我们俩结婚十年,我早就对她失去了兴趣。
我转头就要骂人:「徐佳,你搞什么——」
我「鬼」字还没骂出口,突然发现老婆穿着婚纱躺在旁边,一动也不动。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
「老婆……老婆……」
我咽了一口唾沫,磕磕巴巴喊她。
老婆脸上化着妆,头上还带着头纱,老土的婚纱几乎占据了大半个床。
她闭着双眼,嘴角带笑。
我怒了,一脚踹过去:「徐佳!你有病是吧!结婚周年也不能这么搞啊!」
我这一脚太厉害,直接把她踹了下去。
我的手臂,一瞬间被拉得笔直。
我惨叫一声,惊恐地看着仰面朝天的老婆。
她倒在地上,动也不动。
头发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只露出猩红的嘴唇和尖尖的下巴。
她左手悬在床与地板之间,右手倒在头顶上方。
十个指甲涂得鲜红。
大摆裙飞开了一些,露出一双白得泛黄的高跟鞋。
空气中,隐隐一股发霉的味道。
我突然想起,这是我们十年前结婚的婚纱,我两百块钱淘宝买的义乌货。
空调还在呼呼吹着凉风,我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
我拼命扭动身体,摆出一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把脑袋探出去。
「老婆……老婆你醒醒啊……老婆……」
我的声音在颤抖,眼泪都吓出来了。
我咬着牙,颤巍巍地去碰她的手。
刚触到指尖,一股凉意触电般把我弹开了。
我发出了一串鬼哭狼嚎般的惨叫!
我 X!
我 X!
我 XXXXXX!
我老婆的手,一点温度都没有!
我,一丝不挂,身上只有三个铐。
两副手铐。
一圈婚戒。
婚戒我早就没戴了,丢哪儿都不知道了,现在却牢牢戴在我左手无名指上。
我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人一冷静,脑子就活络了。
我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我老婆,徐佳,心理学硕士。
一个强势的娘们儿,会拧着我耳朵骂那种。
特别强势泼辣的四川女人。
我曾经一次试图重振男人雄风,借酒劲哗啦啦把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