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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到床边,看着一动不动的徐佳。
我说:「我们俩真是睡一张床的人,你想我死,我想你死。」
我在徐佳的车上动了手脚。
她命大,车撞进了绿化带,人只有点小擦伤。
我想带她去东南亚,往山山水水里一推,就结了。
结果疫情爆发,杀妻计划搁浅了。
我不知道徐佳是什么时候病的,却突然理解了,她为何想要我死的决心。
我是渣男吗?
不。
「我是畜生。」
我碰了碰她冰凉的指尖,一股悔恨涌上了心头。
十二年了。
我们恋爱两年,结婚十年,风风雨雨一路过来。
她死了,我也快死了。
她应该恨我。
但——我 TM 不想死!!!
我抽出床头柜的抽屉,用力砸着墙壁。
咚!
咚!
咚!
只要隔壁有人,这么大动静,肯定会上门找我闹。
我没法开门,物管一定会上门。
物管进不来,我继续制造动静,警察就会来!
我疯了一样砸墙。
抽屉碎了。
我用扭曲的姿势,拼命踹墙。
折腾了一阵,我大汗淋漓,疲惫不堪地倒在了床上。
我死死盯着右手的铁链。
我咬着牙,硬生生把徐佳的尸体拖上了床。
我能活动的空间,终于变大了。
我缓缓站起来,两腿都在打哆嗦。
突然,我看到了地上摊开的婚纱相册中,夹了一把锯子。
我笑了。
这个心机的女人。
只要我还对往日的婚姻有一点念想,我就一定会翻看我们的婚纱照。
那么,我就会找到这把锯子。
锯子厚厚一片,很结实,并没有把手。
也许我能走,但得花时间。
我用 T 恤一角包着锯子,一点点哼哧哼哧锯着铁链。
偶尔有火花溅起。
我卯足劲儿锯了很久很久,虎口都震麻了。
铁链只裂开了一丁点不起眼的缝隙。
我突然明白了,她又在耍我。
这手铐,是她定制的,能让我这么轻易就锯开。
我彻底瘫软了,不经意间,我们的头碰在了一起。
我惨叫一声,弹了起来。
目光落在了两人的手腕上。
我抬起手,揉了揉干涩的眼睛。
重新拿起了锯子。
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我已经把徐佳的手腕锯了一大半了。
我一边锯,一边呕吐。
这个机械而残忍的动作,我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久。
只是魔怔了一样,一下下,锯着她的手腕。
床上,地上,都是我的呕吐物,排泄物。
复古文艺的房间,变成了一个残忍的修罗场。
警察扑向我的瞬间,我仿佛看到徐佳的嘴角翘得更高了。
我知道,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中。
我的头,在往后仰的动作中,狠狠撞在了铁栏杆上,晕了过去。
「老公……老公……」
昨晚,我喝了太多酒,醉醺醺地回到卧室。
徐佳给我脱鞋子脱衣服的时候,似乎一直在说话。
但那声音,好像从遥远的水面传来。
我听不清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