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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呀。」
「那是霍史丞家的女儿,因治疫有功,王爷便也请了她来。」
「原来如此,那她可是交了好运了,往常这种小门小户出身的,可连王府的大门都进不了。」
「可不是么。」
……
怪不得阿母非要给我戴上金簪,原来达官贵人们,真的会瞧不起人。
我低头,默默摆弄桌上的书简。
旁边不远处的陆惊月忽然低低地冷笑了一声:「她不嫌丢人么?谁都瞧不起她,一会儿作不出诗,更要贻笑大方了。」
我没放在心上,作诗并非我擅长之事,我本来也不打算出风头。
意料之外地,却听见沈一顾低声道:「与其担心别人,不如自己好好准备一下。」
「切,我还用准备?我的脑子比他们先进多了,完全可以把所有人按在地上摩擦好吧。」
沈一顾隐忍着,轻轻叹了一口气。
陆惊月字字句句,轻狂至极。
不过,谁让她天纵诗才,有骄傲的本钱呢。
闲话间,贤王说了些场面话,便以「隐」为题眼,请大家作诗。
毫不意外,陆惊月惊艳全场。
短短一盏茶的时间里,她已经作出了三首精妙绝伦的诗来。
全场无不惊叹,就连贤王,也啧啧称奇。
直到,她念出了一句,让我十分耳熟的诗。
我对她的敬佩,在那一刻戛然而止。
她所念的,是我收录在《九州乡野集》第二卷末的,一个陶姓隐士所作的诗的一部分。
因为那首诗作只在当地小范围流传,我也是随阿父拜见友人时,偶然听见,才抄录下来的。
没想到陆惊月会知道这首诗,更没想到,她会据为己用。
难怪她作诗那么快。
「陆娘子,你这诗似乎有问题啊。」
我在一片赞叹声中,发出了不合时宜的声音。
所有人都向我看来,目光如炬,似乎在质问我,为何要不合时宜地,破坏氛围。
陆惊月轻蔑地看向我,问道:「霍思弗,你想说什么?你比在座诸位公卿大夫,比王爷还要懂诗?」
「不,我没有诗才,不会作诗,也不懂诗。」
此言一出,众人都哄笑起来。
我顶着那些不怀好意的讥笑,声声掷地,字字清朗说道:「但我读过很多诗,比如陆姑娘刚才所念的诗,我就曾在别处听过。」
全场哗然。
陆惊月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很快恢复镇静,道:「霍思弗,说话要讲证据,你仅凭一张嘴,就来污蔑我?你分明就是嫉妒我!」
她说完,一旁也有其他人窃窃私语起来。
「是啊,陆娘子的诗,我是从未听过,你也没有吧?」
「我听说,霍娘子和陆娘子之间还有些感情纠葛,依我看,就是霍娘子嫉妒别人有才情,毁人清白呢。」
我深吸一口气,假装听不见,高声道:「诸位可有人读过《九州乡野集》?证据,就在这书的第二部,第十卷末。」
又是一片哗然,陆惊月明显有些慌了。
然而旁边,却有人讥笑道:「《九州乡野集》?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