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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来,躺床上。」
「疼吗?」
「再忍忍,一会儿就不疼了。」
「放松,别紧张。」
「我给你放个音乐。」
说话的男人声音轻柔,皮肤白皙,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此
刻,我已经躺在了他面前。
「好了,我开始了。」
这是我和面前的这个男人第二次见面。
要不是他戴在脸上的口罩,和那把无影灯下泛着银光的手术
我真以为我正在做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这种就是典型的内痔脱垂,这个形态算是比较轻的,手术之
后容易恢复。」
然后,后面那六七个脑袋就凑了过来,估计距离不足一米,几
个人仔细观摩,还伴随着几声「嗯」「确实」。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然后,我那被陌生人注视到害羞的肛门一直紧缩,结果突然被
扎了一针,疼得我血液直冲脑门。
「大夫!啊!疼!」
「这是麻药,疼忍会儿吧。」
「不行,大夫!你给我全麻吧!呼吸麻醉!」
「现在改不了了,忍一下吧!」话音未落「咔」又一针下去。
最后一共打了五针,均匀分布成一个圆,紧密围绕在肛周,然
后,它终于失去了知觉。
15分钟,一局王者农药的时间,我感觉自己被一个不需要技能
冷却的赵云追杀,他在我的身后戳来戳去。
异物捅入菊花,剪刀剪掉了肉,电刀处理伤口时还发出的火烧
手术持续了多久,我就叫了多久,我坐着轮椅被推出去的时候,小护士说「王大夫技术最好了,不至于这么疼吧……」,我觉得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当我披头散发地被送到了门口等待的闺蜜身边,她被我的惨样吓到愣神,缓了一会才一步跨越到我身边,又心疼地皱着眉头,有这样的闺蜜简直是三生有幸,然后她靠近我,轻柔又小声地开口:
「我脸都被你丢光了,人家好几个都是自己走出来的!」
我觉得这是她编造的瞎话。
2
从没有人告诉我,割痔疮后连放屁都跟拉刀片一样剧痛,所以我能忍就忍,万一它可以在肚子里自己消化了呢?
转天一早,医生来查房了,旁边床的肛瘘大娘亲自下床恭迎,还在「半身不遂」的我看着大娘矫健的身手傻了眼。
原来查房的大夫就是给我做手术的睫毛精,名叫王天麒,30出头的肛肠科主治医师,单身,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旁边大娘跟旁旁边的大婶早就打听清楚了,我现在连他爱吃涮羊肉都知道了。
当这位小王大夫走到我身边时,问了旁边的护士:「63床没下床吗?」
护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还没,她说太疼了。」
小王大夫一脸疑惑看着我问:
「输止疼药了吗?」
「输了。」
「不是只是内痔吗?」
「嗯?」
「肛瘘手术完一天都能下床了。」
「真的疼。」我皱眉。
「你躺下,我看下。」
可当护士拉好帘子,小王大夫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