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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敢喝,本王让你全族陪葬!」
他刚说完,我端起毒酒一口饮下。
我这个窝囊公主这么意气的壮举实在出乎齐韶的意料,失去意
识之前,我见他红了眼睛。
我敢喝这酒,那还不是因为——
这毒是我自己下的嘛!
1
我是南诏国的公主,一个顶窝囊的公主。
摄政王说要我去给他暖床的时候,我屁都没敢放一个,就屁颠
屁颠地去了。
不过这事儿怪不得我,一国公主,如此窝囊,主要是因为我上
头有个顶窝囊的父皇。
摄政王要我去给他暖床的时候,我爹屁都没有放一——没有,他放了个屁。
他笑出了满脸的褶子,赏了摄政王一只白玉床,悄悄对我说:
「好女儿,这是你的机会!寻常女儿家连王府都进不去,现在
齐君亲自讨了你,大好的机会!」
齐君,就是南诏举国上下对摄政王的称呼。
听着就特么是个乱臣贼子!
我爹脸上的笑容愈发猥琐:
「你去收了他,咱们父女俩,就能稳坐江山啦!」
放他娘的狗屁!
说得好听。
这分明就是卖女求荣!
而且,不切实际。
2
齐君,原名齐韶,齐君是众人对他的尊称。
他今年二十有一,府里连侍妾都没有一个。
听说是他生性狠辣,而且常在军中行走,不喜欢娇滴滴的女儿
家,可能有龙阳之癖。我一个刚及笄的公主,大好年华还没有来得及挥霍,世界灿烂
还没去看看,甚至向父皇讨的美男还没来得及消受,竟就要被
送进王府暖床了!
世风日下!
人心不古!
忒!
齐君!
乱臣贼子!
3
诶?
等等。
我说话不能这么硬气。
我是个窝囊公主。
这不是我该有的语气。
所以我只敢在心里重拳出击,面上唯唯诺诺地答应:「诺。」
然后屁颠屁颠地跟着他回了王府。4
看着他端坐在马车上一言不发,眉目如画、鬓若刀裁的模样,
端的是俊美无俦。
忒!我在心里啐了一口。
人模狗样!
路上的行人叽叽喳喳,偶有几句传进马车里来。
「看,这就是那位的马车。」
「你怎么知道?」
「普天之下,除了皇室谁还敢用金色车驾?不就只有那位
吗?」
「听说今日那位在昭华公主的及笄礼宴上讨了公主暖床,明晃
晃地打了皇室的脸面。」
「啊?还有这种事?那位比小公主大了不少吧?」
「是啊!大了六岁呢!可怜那小公主大好年华!」
「一国公主,沦落至此,可悲可叹啊!」
我眼看着面前的齐君脸色逐渐黑沉,替外头的那些人捏了一把
汗。忽又浮起一声苍老的叹息:「我曾有幸在大灾之年领过小公主
当街施的粥饭,唉!当真是菩萨心肠啊!没想到……唉!」
「你竟见过今上的昭华公主!听闻今上自从登基之后,对公主
爱护有加,从不许其抛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