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过程比较虐,但是HE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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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深不见底的情意。 是我不曾见过的父亲。 我蓦然转身,突然不想去打搅。 背后的语声随风声入耳。 「阿韶,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娇气了?」 「是有点。」「唔…我要下去。」 「昭昭坚强了那么久,还可以再娇气点。」 「齐韶…」 「昭昭一直都是最好的昭昭。」 … 娘亲年轻时受过重伤,后来虽然养好了,但总归是留下了病 根,身子寒凉,不易有孕,直到双十又六才有了我,生我时又 难产,身体底子便更糟了,太医断言活不过二十年。 我后来听说父亲当时听到这话的时候气极地差点掀了一整个太 医院,是娘亲柔柔地拉着他的手劝道:「急什么,不还有二十 年么?」 终归没有二十年。 十几年一晃而过。 娘亲走的那天是谷雨,尽管悉心照料,娘亲到底也没有迈过二 十年这个坎。 她撑起身子,目光慈爱地看着我,柔声说道: 「煜儿,我把南诏交给你了。」 我撇过头去,泣不成声。她如痴如醉地看向父亲,抬手抚了抚父亲眼角眉梢的细纹,有 些瓮声瓮气地说: 「阿韶,我走后,帮我守着南诏。」 「都守了这么多年了,也不见你守守我。」 父亲眼里含着温柔如水的笑意,佯装不满地回道。 「阿韶~答应我。」 「嗯…答应你。」 娘亲刹那间眉开眼笑,眸子里泛着粼粼波光。 「别怕,我也会等你的。」 弥留之际,她想吃桃子,父亲轻轻地给她喂了一口春日的早桃 肉。 娘亲含在嘴里细细地咀嚼,合眼之前的最后一句话是: 「唔…不是这个……酸桃子…」 我情不自禁地又酸了鼻子。 娘亲走后,我尝了一口桃肉。 很甜。国丧钟响。 父亲怔怔地守在床前,仿佛眼前的人只是睡着了一般。 半晌后,他长叹了口气,声音艰涩道: 「煜儿,去准备后事吧。」 我松了口气,开始去安排母亲的后事,整理她的遗物。 书房,一个本子里随意地夹着一枚小笺,我随手抽出来看了 看,是狂放恣意的草书字体: 一生有三幸 一幸撑开黄金伞 二幸城墙偏了箭 三幸阿韶共枕眠 任谁瞧见了,都能轻易瞧得出写字人的畅快,我不由得弯了弯 唇角。 难怪那把破旧的黄金伞骨是父亲最喜欢的物件儿。 忽心有所感,我捏着小笺直奔娘亲的寝宫。 父亲早已不在床前,我艰难地迈步靠近床边,赫然是他拥着娘 亲相拥而眠。我颤巍巍地伸出手探了探。 了无生息。 入殓时,天空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我没舍得将他们分开。 帝后共棺,天下同悲。 我轻轻地将那枚小笺和破旧的伞骨分别放到了他们的手边。 但愿他们来生可以凭信相见。 齐韶番外 年将半百,实际上,我有许多事都记不清了。昭昭走的时候, 我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