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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这只不过是还她年少时那微乎其微的庇护。我还没细思过我从小受的恩惠不算少,为什么只她能在我的底线上反复横跳。
我知道她身边有两个侍卫,绝音和雪色,名为面首,实为臂膀。如她那般清醒的姑娘,不可能沉溺声色。没有人可以拥有她。
因此我也不甚在意,由着她与他们厮混。可那日宴上她煞有介事地找她父皇讨要面首。我却有些没来由的恼怒,忽然怀疑起自己以前的判断。
我虽然依旧坚信她不会沉溺于声色,但就稍微想象一下她或许曾与他们深夜相伴、耳鬓厮磨,不必多么沉溺,心里便已酸涩难言。
她或许不会沉溺声色,但她身边的声色,凭什么不能是我?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个念头,便听见自己开口说道:
「公主殿下既已及笄,来做本王的暖床丫头正好。」
原来,我不是一个能容人的人。我不仅不能容别人拥有她,我还不能容她拥有别人。哪怕碰一下,也不行。
刹那之间,仿佛所有的不能说出口的酸涩,都找到了答案。
我知道她惯常胆子大,不然也不敢背地里跟我作对。可她抚上我胸膛的时候,我还是愣了一下。
我不知道她胆子还能这么大,为了两个曾经我不以为意的侍卫。
我霎时紧张又苦涩。我不断地在脑子里搜索是不是我漏掉了什么其他信息,她是不得不如此?还是向来如此?
「你待他们也是如此吗?」我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表情说出这句话的。但大概很难看,那是嫉妒的火焰在心里焚烧的余烬。
原来,不管是不得不如此,还是向来如此,我都受不了她对别人如此。
她明知我喜欢她,她还勾引我,她就是想害我。我被嫉妒烧得面目全非,甚至要就此窒息。
事后看到落红,我有些不期然的惊讶。只有我拥有她。嫉妒瞬间变得不懈一击,爱怜如潮水般没了上来。
彼时我才明白:如果一个人能轻易让你死,那她便也能轻易让你活。
我活了过来。我暗暗发誓要好好对我的小姑娘,我还在想我该怎么表白心迹。
就单纯说喜欢,她会不会觉得我孟浪,她那么谨慎,会不会觉得我轻率?我辗转反侧,却又甘之如饴。
那日,我在密室叫住了她。我没问她怎么来的,我也不在乎,反正连我自己,都早已是她的俘虏。
我想同她表明心迹,她却总是顾左右而言它。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算了,我还是直说吧:「本王要当驸马。」
我心跳如擂鼓,静待她的回复。她说:「齐韶,我的驸马不会是你。」
她的语气轻飘飘,却如重锤一般砸在我的心口。心脏蓦然泛起一阵一阵的抽痛,我仿佛都要不能呼吸。
我又明白了:如果一个人能轻易让你活,那她便也能轻易让你死。
我就不该问她。
可她犹嫌不够,还要诛我:「哦,原来你是当年那个穿银甲的哥哥。」
你看你看,她明明什么都知道,还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