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赤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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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丢名,两相对比,还是命最重要。 既是做了重回女儿身的打算,旧年里我跟着徐佛姐姐学的那点子东西,就都得拾起来重新学起了。 琴要弹,画要作,舞要跳,歌要唱。 当然,凭我一己之力是来不了这么多的,歌楼要想做大做强,首先第一步就是得招新人。 我把话给老鸨说了之后,老鸨拍着胸脯,直言让我放心,一切都包在她身上。 随后,她就说到做到,在一个月内便买来了七个姿容出众、各怀绝技的姑娘,添上我正好凑个吉利数字。 自此,秦淮八艳的名号就在我的带领下在金陵打响了。 5、 初时,我以秦淮八艳的名义邀请复社宗主到歌楼集会小坐时,被复社张浦宗主以不成体统给拒绝了。 我想了想,歌楼眼下在小宛和香君她们的支撑下,已经日渐向好,甚至比青烟她们在时还要喜人,就无需我亲自出面忙前忙后了。 我便换了男子装束,依旧用着云间柳隐的名号,再次向张宗主发起了邀请,只是声称把聚会的地点选在了秦淮歌楼。 这一回,他答应了。 不单如此,张宗主还给我回了信,说是有一位故人想要见我。 故人?哪位故人? 我虽是时常去复社参加集会,可因着身为女儿家的缘故,且寄居歌楼,是以我与复社的士子们并无过多来往,更遑论是交友了,会是谁想要见我? 我皱着眉苦苦思索。 答案很快在集会的那天揭晓了,任是我想破了头,也没想到那位故人居然是曾任过复社一日宗主的虞山先生——钱谦益。 虞山先生看见我倒没怎么惊讶,只是叹道:「柳兄弟可叫钱某好找哇。」 我受宠若惊,忙拱手相问:「未知先生急着找弟子何事?」 虞山先生摆一摆手,笑道:「柳兄弟莫慌,钱某找你并无要紧事,只是那日见你诗文上佳,本欲同你多谈几句,不想转身的功夫就不见你人影了。后来钱某问过了吴伟业他们,都说不知你家住哪里,倒让钱某心中颇觉遗憾。也是巧了,这次钱某再到金陵,闻听柳兄弟你给天如发了请帖,便冒昧和天如一道来了,你不会介意吧?」 傻子才会介意! 能请得动虞山先生和西铭先生同时到往歌楼,这不仅仅是我的荣幸,更是歌楼的荣幸。 我喜之不尽,忙请二位先生去雅间稍事休息,又唤了跑堂哥儿过来上茶。 孰料哥儿没来,竟是小宛和香君那几个丫头亲自过来了,斟茶的斟茶,上点心的上点心,每个人过来的时候都悄悄冲我挤了挤眼。 以我对她们的了解,这几个姑娘定是误会了什么。 好在虞山先生没在意她们的目光,只是趁着西铭先生给众士子讲学的时候,打量着歌楼自顾自同我闲话家常,又道:「此地虽好,终是不能久留,可眼下朝堂已今非昔比,一日比一日腐败潦倒,满洲的铁骑都快踏到家门口了,整个金陵贵胄却还在歌舞升平。」 大明吏治腐败已非一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