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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无异。
冰冷的生铁磨破了我脚踝,伤疤结痂了又磨破,破了再结痂,反反复复,早就没了知觉,血呼啦擦地黏在铁上。
其实她大可不必如此担心。
我早就发觉,我的神力在逐渐流失。
神界已殒,失去凡人信仰的我们,死亡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指尖在黑檀木桌上点了点。
我不畏死亡。
但我放心不下渡寒。
我想知道他当年在无间道经历了什么。
今日所见,更是让我想要弄个明白。
思索间,背后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陈渡寒一袭玄衣裹挟着寒风走进来,魔界气候恶劣,突如其来的风雪都是常有的事。
我坐在凳子上抬头和他对视。
令我意外的,他不像宴会上那般面沉如水,而是如同一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童,眼底浮着不易察觉的愉悦。
他默不作声地走近我,一手抄过膝弯一手环过背,旋即把我腾空抱起。
我吓得窝在他怀里忘了挣扎。
但想必挣扎也没什么用处。
他将我扔到绣着鸳鸯戏水的床帐间,意识到不对后,我正打算骂他不知礼仪廉耻。
他却将我按在床上,双手环过我的腰一言不发地收紧了手臂。
头埋在我颈间,像只落魄的野犬。
这种错觉只在我脑海闪过一瞬。
我奋力挣扎了起来,想摆脱他的桎梏,一不留神剐蹭到了脚踝上的伤,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陈渡寒察觉到了,立马翻身坐起来。
我借机从他身上翻下床,踉踉跄跄地向门口跑去。
他一把捉住我瘦骨嶙峋的脚腕,毫不留情地拖了回来。
伤处被磨得又渗出了血。
陈渡寒看到我的脚踝后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脸上依旧是一片寒凉。
语气却隐隐有怒意:「怎么弄的?」
他以下犯上的行为让我早就急火攻心,毫不客气地冷笑一声:「我是神界的战俘,你觉得怎么弄的?」
他难得地没有说话,而是捏碎了我脚上的铁铐,握着我脚踝的手微微用力。
我的脚踝瘦得有些锋利,他的手心暖得吓人,我不适地蜷了蜷脚趾,想要抽出来。
「放手!」
我色厉内茬地斥道。
陈渡寒闻言竟是变本加厉,生着薄茧的指腹摩挲过我的脚背,酥痒的感觉从脚底板一路攀上天灵盖。
他甜丝丝地调笑道:「师父这双足生得是玲珑玉雪。」
我气急,抬手一个响亮耳光刮到他脸上。
他被扇得偏过了头,嘴角还有丝血迹。
没有恼,反倒是胸腔轻颤低低地笑出声。
我缩回脚,打算下了床一走了之。
陈渡寒突然暴起,一把攥住我的咽喉将我死死地按在厚厚的床褥之间,他的眼梢泛出胭脂红,碧绿的眼瞳溢出疯狂的欲望。
我聚起所剩不多的神力,对着他肩头就是一下。
而他只是闷哼了一声,手依旧铁钳般把我禁锢在身下。
我听到他哑着声音说道:「师父,你知道吗,我在无间道的那段日子,日日夜夜脑子里都是你,想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