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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受凡间信仰温养出来的一块骨头。
也是神体区别于凡体的地方。
他将魔气硬生生推进神骨,对我而言无疑是一场凌迟似的酷刑。
我的齿缝有丝丝血渗了出来。
陈渡寒见到,脸色顿时阴沉如水。
他松开我的手,毫不留情地掰开我的下颚,将虎口抵在我的齿间。
我一言不发地仰起头,脸色白得像是象牙石雕,冷汗混着嘴角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一同流进衣领。
浑身的重量全靠挂在他臂弯才得以维持。
陈渡寒抱着我轻声地哄,声音低哑温柔,动作却是丝毫不见手软。
我甚至不知道这场漫长的酷刑过了多久才结束。
我再次神志不清地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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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之间有人扶我起来,将苦涩的汤汁喂进我嘴里。
我顺从地吞咽。
那人细腻地给我拭了嘴角,理了理我汗湿的鬓发,我又陷入了昏昏沉沉的黑暗。
反复如此几次。
我不曾清醒过。
这里不见天日,恍惚中我已经失去了时间的概念。
只记得自己睡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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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我拼着一口气狠狠地将自己咬出血。
眼前朦胧的景象总算是清晰了些。
只见阿乔端着一碗棕黑色的药汁,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怯怯地看着我。
见我挣扎着想起来,她连忙放下手里的药碗,将我扶起来。
我摇摇晃晃地撑着身子,气若游丝地问她:「我睡了多久?」
阿乔犹犹豫豫的给我比了个三。
「三天?」
她头立马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又给我比画了半天。
我这才得知,我竟昏睡了快三个月。
陈渡寒是打算让我在这睡一辈子?
我闭上眼睛,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但我现在虚弱得连站都站不稳,更不要说逃跑了。
我问阿乔这里是什么地方,她躲躲闪闪不告诉我。
我只得作罢。
她见我不语,又端起了那碗棕褐色的药汁,递到我唇边。
我闻到味就觉得恶心,看也不看。
病恹恹地躺回软垫上,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阿乔傻了眼,束手无策地盯着我的背影。
这时有人进来了。
鞋底踩在青石砖上,每一步都像是敲在心头。
我半天没听到动静。
直到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你下去吧,我来喂她。」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靠近,我突然被人翻了过来。
陈渡寒撑在我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对上我空洞的瞳孔。
他的眼神微不可察地颤了颤,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吻了吻我的额头。
我没有躲开。
他抿唇不语,眸光明明灭灭。
半晌,他起身端起那碗药汁,重新递到我唇边。
我被那苦涩的味道呛得皱眉,扭头想躲开。
谁料动作幅度太大,撞得装药的碗一倾——
大半数泼到了他的袖口。
我看着他,猝然笑出声,眼底满是挑衅。
陈渡寒被我泼了半碗药,没有同我猜想的那样面色不虞,他沉默地放下碗,只是叫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