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喉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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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现在是凌晨三点,我踉踉跄跄地走出电梯,发现家门口站着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 他半倚在我家大门上,轻飘飘地瞥了我一眼:「回来了?」 「回来了。」我吓得酒都醒了一半。 毕竟三个小时前,我捏着鼻子给他发过去一条语音,说我发烧,要去医院打针,今天的稿子只能先交一半,成功合理拖稿。 然后我就去陪我失恋的小姐妹思思喝酒蹦迪,推心置腹,抱头痛哭,抱树呕吐。 她哭她的爱而不得、识人不清。 我哭我的夺命催稿、全年无休。 在酒吧灌了四五杯酒后,我俩哭够了,决定回家。 我以为我能拥抱马桶反胃,拥抱床铺沉睡,没想到我还没进门就遇到了修罗场。 我亲爱的编辑于泽,上门催稿了。 而我不仅让他老人家亲自上门催稿,我还把他关在门外。 「那个,嗯。」我试图找出一个合理的理由解释我拖稿这件事情,这个世界上一定会有人穿着超短裙和细高跟去医院打针,还能顺带做个新美甲吧。 「要不,我给您一把备用钥匙吧,」我硬着头皮转移话题,「认识这么久了,您下次可以自己进来。」 「我等一会儿倒是没关系。」于泽跟在我身后进门,我狗腿地给他倒水,「只要你按时交稿,我也不必上门催。」 于泽瞥了一眼我的火辣着装,不着痕迹地摁了摁眉心,还是把话题扯回了我拖稿这件事情上,「既然你没生病,那我们就先谈谈你今天的稿子吧。」 「啊,好,您说。」我默默地往旁边挪挪,在于泽的威压下强撑着清醒,「有什么问题我改。」 「我需要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交过来三千字成人内容。」 「啊,」我隐约记起今天下午急着出门的我水了三千字的男女主生命大和谐给于泽,只是现在我态度诚恳,脑子迷糊,「不可以吗?」 「绒绒,我们是正经网站。」于泽认真中又带着几丝无奈地看过来,他微微叹了口气,「我已经给你改好了。」 「不过今天太晚了,你明天再重新写吧。」于泽示意我查看一下他发回来的邮件,我三千字的劳动成果被于泽减缩成了四个字。 一夜缠绵。 一,夜,缠,绵。 往日惧于于大编辑的威压,我勤勤恳恳战战兢兢,然而现在在酒精的加持下,我对于泽的怒气值达到了顶点。 当即控诉起他身为资本家帮凶的无耻压榨,对劳动人民毫不关心、态度恶劣。 我拉着于泽的手臂试图策反他接受成人内容,作为无产阶级的卧底在编辑部为我保驾护航。 「你知道床戏在小说里是什么吗?!是灵魂,是精髓,是男女主爱情更上一层楼的润滑剂!」我慷慨激昂。 「唐绒绒。」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谁要看清汤寡水、点到即止?!」 「唐绒绒。」 「嗯?」我终于察觉到于泽试图拉住要起飞的我。只听见他平静地通知我:「不让你写成人内容的不是我。 「是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