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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曾经那个站在风雪中听我抚琴的少年。
第二天,阿玛喊我去看马球,我丝毫提不起兴趣。
我和阿玛说,身子有些不大舒服。
阿玛道:「这可是皇上下的口谕。」
我不知道,好端端的这当今圣上为什么喊我们去看马球。
马球场看台中间有两把椅子。
其中一把坐着仪容华贵、长相端庄的贵妇人。我知道这就是先帝去世后,和多尔衮一同扶正朝纲的庄太后。
我来京师没多久就去了广济寺当居士,所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
多尔衮生前被尊为皇叔父,朝廷上谁都知道,顺治皇帝只是个傀儡,大清真正的掌管者是多尔衮与庄太后。
甚至,市井中有传闻,多尔衮在先帝死后,早就爬上了太后的床笫。
庄太后身旁空着一把椅子,靠背雕刻成蟠龙的模样,这应该是当今皇上的座位。
阿玛给我指了指马球场中间,那个穿着黄色护具、头佩黑色头盔的击球手。
他正是当今圣上,爱新觉罗•福临。
我指着另外一个,正从福临手下抢球的少年问。
「这个和皇上抢球的人是谁?」
阿玛道:「这是清太宗十一子博果尔。」
十多匹骏马在球场内驰骋。
福临左手持缰绳,右手挥动击球杆,每进一球他总是洋洋得意,举起击球杆接受观众的欢呼。
我心里想,这皇帝毕竟还是少年意气,赢了球便飘飘然起来。
快到赛末点时,双方比分不差上下,只差最后一球便能决定胜负。福临持杆击球,快到了对方球门时,博果尔从一旁跃马来夺。
两匹马擦身相撞,扑通一声,福临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待在场外的太医,连忙冲入球场内查看皇上的伤势。
福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我没事,都退下去吧。」
他摘掉头盔,我看到他的脸后,一下子慌乱了起来。
原来当今皇上福临,竟然就是那个在广济寺贪听琴曲的少年。我早该想到了,这天底下除了皇家,哪里还有人送礼能这般阔绰。
庄太后从椅子上站起来,对场下记分的侍从道:「这局算是平局,收拾收拾场地,皇上该回宫开宴了。」
福临站在下面嚷道:「母后,这局比赛还没结束。」
他活动活动腿脚,示意只不过是摔了一跤,并无大碍。
庄太后道:「陛下是万金之躯,打马球这么危险,你要是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我可怎么向列祖列宗交代。」
博果尔上前道:「皇兄,要不然我们改日再玩?」
福临哼了一声,赌气道:「不玩了,不玩了,以后再也不玩了。」
他刚说完,庄太后便下旨:「从今往后,全国上下严禁举行马球比赛,违令者严惩不贷。」
福临说:「母后,这不过是儿臣的一句气话,你知道我是最喜欢打马球的。」
庄太后道:「陛下乃是九五之尊,说出来的话全都是金口玉言,怎么能出尔反尔?」
「如今天下局势未稳,希望陛下多将心思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