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鄂妃:山河难抵倾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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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晚上,博果尔一身酒气冲入婚房,他坐到我的身边,掀起了我的盖头。 那天本是我们成亲的大喜日子,但博果尔看见的却是一张哭花了妆的脸。 他两颊绯红,眉清目秀,长得和福临很像。 于是,我不禁又哭了起来。 博果尔柔声道:「宛如,我知道你刚过门可能不太习惯,没关系,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他,只是沉默。 博果尔又说:「今日高兴我不禁多喝了几杯,浑身酒气你会不会不高兴?」 我依旧没有回他。 他从床边拿了枕头和被褥。 「要不,我今夜就去书房里去睡?」 我拉着他的手道:「新婚之夜,哪有妻子将丈夫赶出洞房的道理。这事传出去,是要被人耻笑的。」 他将席子铺在地上说:「那我就睡在地上好了。」 我点点头:「嗯。」 博果尔躺在蒲席上和我找话聊,以缓和我们彼此间尴尬的气氛。 大婚折腾了一整天,我说:「我有些累了。」 博果尔「哦」了一声方才闭嘴,他起身吹灭了蜡烛道:「那睡觉吧,明天起来,一切都会好的。」 都会好吗,我不知道。 窗外的月光洒下来,照在博果尔年轻的脸上。 我这个人有个不太好的习惯,如果换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就会睡不着觉。 所以洞房花烛夜的那一天,我一宿未眠。 成家后,博果尔对我很不错。 他给我请来十多个丫鬟,我说不用,有春秀一个人就够了。 我们一直相敬如宾地过了许久,我要什么他都给,我喜欢什么他都跑去给我买。 有天深夜,博果尔从外面酒醉而归。 一帮下人把他从外面送了回来,他歪歪扭扭地走不动路。 我把他放在床上,用热毛巾敷在他的额头。 他半醉半醒间说:「还有酒吗?我们继续喝!」 我端了一盏茶,递给他让他醒醒酒。 「我这是在哪里?」 「回家了。」我说:「在床上躺着呐。」 胃部的酒水翻江倒海,使他吐了出来,博果尔面色难看。 我说:「没事干嘛喝这么多的酒,又难受又伤身。」 他说:「宛如,你是在心疼我吗。」 我背过身去,说:「我去给你打点热水来。」 他突然拉着我的手:「宛如,你不要走。」 然后起身把我抱在怀里。 「宛如,我喜欢你。」 我试图挣脱开他的怀抱,他却死死地抓住我不放。 他知道我在抵抗他,却把我越搂越紧。 「宛如,你的心是铁做的吗,为什么我一直暖不热。」 「博果尔,你喝醉了。」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得到你的心。」 「博果尔,你先放开我。」 博果尔完全不理会我所说的话,他说:「你不要总是想着逃,你已经嫁给我了,你现在是我博果尔的妻子。」 他说完,趁着酒劲开始脱掉我的外衣。 「我今天就要看看,你心里装的究竟是什么人。」 我挣扎道:「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