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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饶有兴趣看着他。
他的眉目没变,却比上辈子早早显出了上位者的样子。
此刻他盯着我手上的那只酒杯,却是不知道在想什么,皱着眉。
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似乎在等那只酒杯。
前世那杯酒里,我竟也快忘了我究竟放没放药。
我扬眸冲他笑了笑,而后移向了那个圣女。
——温周你看,我没动手脚。
你娶你的圣女,我嫁我的将军。
我们各自嫁娶,丝毫不相干了。
温周啊温周,就此别过吧。
你,我再也不要了。
像是读懂了我的意思一般。
温周似乎愣了愣,清冷的眸子却是不复往常的镇定。
取而代之的是慌乱和错愕。
他看着我,眉梢微动,像是有了怒气。
他在生气什么呢。
这又不是上辈子的温周,就算是上辈子的温周,约莫也不会生气吧。
我迷迷糊糊地想着,心里却是豁然好受。
左右不过是我上辈子心机多情,庸人自扰。
我自嘲般笑了笑,却是向陛下请辞。
温周蓦地起身,撞倒了面前的案牍。
他看着我,像是迫切至极,引得在场皆是将目光投向他——清风朗月的国师,是第一次如此失礼。
若是上辈子,我定然驻足。
可是这辈子,这个人与我何干。
我将那只酒杯随意地扔在了地上。
瓷盏碎成了一片一片,在一片喧闹中却无人在意。
喉咙里面不自觉溢出近乎嘲讽的气声。
就此别过,温夫子。
6
迷迷糊糊间,我似乎拎着灯笼走了许久。
前面左拐是休息的偏殿。
等我推门的时候,却恍惚看见里面早就站了人。
我自知打扰了别人,急忙想退出去——
却被大力拉进来抵在墙壁上。
拎着的灯笼在地上滚了几周后彻底熄灭。
整个屋子里面却是沉入寂静,只有月色朗朗打进来。
而身上的人喘着气,像是被情潮溢满。
语气却是似乎带了几分谴责——
「为何要避着我。」
声音压低了几分,却是我的的确确熟悉的声音。
醍醐灌顶。
我冷声:「夫子,劳烦放开。」
压着我的男人并不理我这句话,固执地又重复了一遍,
「为何避着我。
「那杯酒……不应该递到我面前吗。」
没人知道温周这些天到底有多难捱。
他按兵不动,只是因为他知道,那杯酒一定会到他的面前。
他和程栀,一定会成亲。
他一直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
我强迫自己冷了声音,却是汗毛直立。
他竟也重生了。
下意识想逃离——
「温夫子,您已有婚约,请您放手。」
他沉默一瞬,说话的声音却是带了几分喜悦:「你是……你是吃醋吗?」
我乘机钻出,远离了他:「温夫子言重,学生和夫子并无任何关系,何来吃醋?」
还没等我说完,面前的人却是慌了。
柔和的月光从窗户打了进来,无端地显得面前清贵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