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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娘的头扒拉出来,然后取下了她的发簪。
15
花娘是花魁,很红。很多贵人都是她的座上宾。
红袖招的俞家管事真来找过花娘。
三哥用银子打发:「谁知道去哪里了,兴许是跟人私奔了呢。」
管事看着地上的血说,恐怕不对吧。
三哥又塞了两块金子。
那管事哼唧说也不一定,婊子无情,可能就是跑了。但那花娘姐姐闹着要见妹妹,不好安抚呐。
三哥又塞了两块金子。
管事立刻笑:「这些女的啊,就是欠收拾。我们堃州人从不惯女人。这不过是两个玩耍玩意儿,还把自己当个活物要脸面啊。」
16
阴暗的角落,外面又起了风,有鸟在跳来跳去。
我闭着眼睛听。
成亲后的爹一大早也来了。
爹今天高兴,他满脸笑意。
将一包俞家女的陪嫁扔给我。
然后等着奇珍从福鼎里面变成了一盒一箱。
他大喜说:「这日子真他娘快活啊。阿玉,有你可真是爹的福气。」
我将那发簪在手里捏了又捏,盯着他的脖子,慢慢擦掉上面的墙泥。
爹走了,三哥照例叫我将多变出的两鼎珠宝给他。
还说自己帮我掩盖了我逃跑的事。
我说:「三哥,你还记得我三岁时候吗?当时李小六他爹给他做了一把木剑,他玩耍到处砸,砸到了我头上,我哭着回家,是三哥你去找的李小六,打了他一顿。后来,爹回来又打了你一顿。」
三哥只看着珠宝眼睛发亮,嘴里说哦,不记得了。
我说:「当时你受伤发热,大夫要一钱银子才出诊,爹不给钱。是娘当了耳环叫我去请的大夫。我当时还摔了一跤呢。」
「
你到底想说什么?」三哥停下手。
「三哥,爹刚刚那包东西里面,有个寄名锁呢。我在想,是不是新的俞娘子要准备怀孕了啊。」
三哥立刻转过头看我。
我说:「那个福鼎我娘说只有俞家人能用。爹为什么非要冒着暴露风险娶俞家女呢?是不是想要试试?成亲第二天,他就来了,恐怕这个俞家女是不能的。但……要是爹有了俞家的孩子——就和我一样这种,是不是就能行了?」
三哥慢慢站起来。
我非常担心说:「爹说有儿子就行,大哥没了,二哥也扔了,现在只剩下三哥。但……爹又不是不能生。三哥……到时候我们怎么办呢?」
三哥转头盯着外面,紧紧蹙眉,青黑的眼底陡然起了薄薄杀意。
看来挑拨离间也不是那么难。
17
三哥是个蠢货。
他想来的解决办法是勾引俞家女。
他被红袖招的姑娘捧晕了头,自视甚高。
他觉得自己比阿爹年轻,好看,勾搭个女人手到擒来。
他想要爹那个鼎,所以先从他的女人下手。
新妇还真的上了钩。
她来得频繁,不能走正门,三哥带她走夹道。
她伸手按在那甬道上问:「这地方怎么平日没见过?在宅图上也没有?里面有什么呀?」
三哥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