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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抓挠汗湿的脖子和胸膛,嘴里还嚷嚷着:「美人!脱一件衣裳,爷就赏你……一两银!嘿嘿!脱!继续!让爷嗝——让爷再摸摸你那双嫩腿……」
热水端上来,年岁还小的丫鬟都被他这番浪语臊得别过了脑袋。
我让她退下,亲自拧干布巾,耐心细致地给朱瑾玉擦拭。
手刚碰上,就被他一把拽进怀里,放肆调笑着:「美人,嘿嘿,你是谁?」
「夫君,我是灵韵。」我温声答道,「你娶进门的夫人。」
「夫人?」朱瑾玉皱起眉头,似是翻遍了整个脑子,才终于在角落里找见我这么个人,登时嫌弃地一把推开。
「滚!没滋味儿的木头女人,谁准你近我的身!」
我一时没防备,被他蛮力推到地上,撞翻了那盆刚兑好的热水。
丫鬟听到动静赶来时,我正坐在污水中,脸上身上全湿,发尾和下裙拖在地上,脏得不像样。
「夫人!」
丫鬟惊叫着扶我起来,要换盆水替我服侍,我没让。
捡起地上吸饱污水的布巾,没有拧干,就甩在朱瑾玉脸上,用手来回揉搓半晌。
直到他整张脸都变得脏臭乌黑,大张的鼻孔和嘴中冲进稀稀拉拉落下的水,让他瞬间从醉意中惊醒。
「哇啊——呸呸!臭娘儿们,你做什么!」
他呕吐一场,怒声质问我。
在丫鬟惊恐的目光中,我嘴角轻扬,咧开一个温顺的笑容,柔声对他说:「伺候你醒酒啊,夫君大人。」
07
当夜朱瑾玉就跌跌撞撞地跳下床跑了。
我也不恼。
抱了床新被在侧房安然入睡。
第二日到公婆房外请安时,听见他们在里面争
吵,才知道,顾家纠集御史台言官,竟是在御前把朱瑾玉告了。
顾家是河东士族,曾护着新帝南渡,有从龙之功。
朱家长女朱玉鸾入朝为妃,位视九卿;而顾家的嫡女则一早就被封了贵人,位视三公。
虽同为皇亲国戚,顾家却是比朱府高了一等。
公公昨日仗着南臣的恩宠,没把顾家小子放在心上,而今被当众打脸,终于有些慌了。
偏生昨日朱瑾玉去吃花酒,根本把点卯一事忘了,更加落人口实。
那些御史台言官大多也是从北边来的,一个个脾气比牛大,眼里还容不得沙子,这些年受了不少南蛮士族的气,正想寻个机会找回场子,朱瑾玉就自己送了上门。
「一群饿急的疯狗,突然见肉,他们能不撕咬?」公公的暴怒声从紧闭的门窗里传出来,「我看还是赶紧让你那乖儿子脱光衣裳,到顾家大门口负荆请罪去吧!否则连累了我,连累了玉鸾,他几条命都不够填的!」
婆婆哭哭啼啼,反复说:「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我正无聊地抬头看云,就听她突然在房内叫道:「灵韵在吗?」
我马上回神,乖巧回答:「在,儿媳给公婆请安。」
婆婆清了清嗓子,让丫鬟开门,唤我进去。
「好儿媳,我知道而今这京城贵女里,就属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