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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别探手出来!」
「行了,快些赶你的车吧。」婆婆没好气地打个呵欠,把腿伸到我跟前示意揉着,自己沉沉地歪倒睡下了。
她年过三十才生了朱瑾玉,如今已是高龄。
我用手丈量几番,心想人果真跟鸡一样,越老肉就越柴。
但这并不妨碍。
至少内脏还是软的。
终于回到府上,我正打算到厨里拿刀,半路却见朱瑾玉左拥右抱,坐在花园凉亭里喝酒。
我匆匆从他面前走过,被他怒不可遏叫住:「谢灵韵!」
我止步回头,面露不解:「夫君有何要事?」
「装!你再装也骗不了我!」朱瑾玉摔了酒杯,踉跄着站起来,推开前去劝他的小厮。
「老子混迹风月场多年,这对招子可是……雪亮得很!」他大着舌头,伸着手指,歪歪扭扭地走向我,一双醉眼蒙着血丝的红。
「你看不懂人心!识不了人情!表面乖顺服帖,内心全然不把老子当回事!」
他暴躁地吼。
「你……你就是个专门来祸害我朱家的、没血没泪的人面鬼!」
10
朱瑾玉身后的美妾和小厮们满脸诧异。
我垂下头,手指柔柔地将发丝抚上耳畔,轻笑:「夫君又说醉话。」
看来今夜这乌鸦是喂不成了。
我惋惜地叹口气,叫来小厮扶住他:「夜里凉,坐在风口喝酒恐怕伤身,你们先带少爷到房里去,给他灌碗汤药醒醒神。」
又转身交代那几个年轻姑娘:「少爷方才说的都是胡话,你们仔细把严了嘴,别叫我听见一点外漏的风声,知道么?」
她们都是前几月朱瑾玉陆续纳进门的,一个良家,两个娼家,二八年华,生得柳眉杏眼,皮薄肉嫩。
两个娼家女比较识趣,被我一说就忙低头应下了。
良家来的小妾仗着更受宠些,把脸一扬,翻了个白眼。
「鹃儿……」一旁娼女还要拉她,却被她嫌弃地一挥袖,躲瘟疫似的甩开了。
「别碰我!你个不要脸的脏货!」鹃儿骂着,又使劲搓自己刚刚差点被拉住的半截胳膊。
我眯起双眼,上下打量,心道原来是她。
那个抢我份食的爱妾。
「把这些,还有这些没动的,都端到我房里去!」她冲小厮颐指气使,全然没把一旁的我放在眼里。
小厮也不敢得罪她,忙不迭地将那几盘醉蟹、清蒸虾、芙蓉蒸肉一一撤了下去,拿起还温热的酒壶,前呼后拥地随她一起离开。
朱瑾玉当然也被扶到了鹃儿的房里。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扬长而去的嚣张背影,脸上怎么也忍不住期待的笑意。
又嫩又软的小羊羔。
这才是最合口味的一个。
11
次日晨食,我准备得格外用心。
五更天不到,就在厨里忙前忙后的磨刀、拆肉、剔骨,将最嫩的部位佐以各色香料装进砂锅,放在文火上慢慢煨煮,直到清汤变得浓白,表面浮出一层厚厚的油脂。
日头高起,朱家主子们一一落座。
小姑显是听了婆婆乱嚼的舌根,